方金河咳了两声,一本正经说:“我太太说的没错,我是不喝酒的,一喝就难受,她也不喜欢那酒味。”
众人琢磨了一下,总算听了明白,是方太太不喜欢!这才是关键!
众人瞥了眼桌子上的酒,连忙识相的撤下,个个也应和着说喝了酒难受。
方金河也没空理人,偶尔应上两句,大多时候是帮关玉儿夹菜,剥几个虾壳,或是切牛排。
大小正适合关玉儿吃,沾不沾酱、沾什么酱方金河都清清楚楚。
熟练的模样简直令人跌了下巴。
一顿饭下来,在座的别的什么也没有打听到,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
这位方太太可是方爷心尖上的宝贝,样样以她为先,她喜欢什么厌恶什么,方爷也跟着,她不准就是不能。
姑且不知道方爷能新鲜多久,但是目前来说是如此的,这事得记住。
而且这位太太,貌似心肠很软。
众人过来接风,本身是想打听方金河的想法,因为他退了幕后,只拿股份,俱乐部还是夜总会都让别人管着。
几大管事今日也在这房间里,本来是想打听一下方金河的意思,因为他即使口头上说着要退居幕后,不再管事,但如今又回了上元,谁知道他要做什么。
而且就算他真的退居了幕后,余威仍然在的,他说要走正道走白道,但是手段和品性是变不了的。
他要在上元做商会会长,这个变数实在太大,诸位不管如何,都是为利,本身是不需鸟什么商会会长下什么指令、要人怎么去做,从前也没人敢这样命令。但是这个人换成了方金河,可就不一样了。
有的时候,不听也得听。
众人各怀鬼胎的回了家,方金河让人搬着行李,和关玉儿回了新的住处。
孙贵带着人搬完行李依旧是心有余悸。
他回到家中哆哆嗦嗦的拿了根烟点上,心里忽上忽下地依旧怕方金河怪罪,点烟点了好几下还没点着。
他旁边突然‘咔嚓’一声点起了火,烟头终于燃了起来,他吸了一口才往旁边看去。
“怎么又回来了?今天不上学?”
没了叶子的梧桐上靠着个高挑的女孩,她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哥都没钱了,我上什么学?母亲还病着,我上了学又有什么用?如今也二十岁了,一分钱也赚不了,哥哥又不让我帮你做事,倘若不上学,早早嫁个有钱的男人,如今家里也不这样紧张了!”
孙贵用力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指着她鼻子骂:“你以为在外头做事这样简单呀!家里有一个我这样的就够了,”他仰着头深深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哑,“成天担惊受怕的,我都不知道那些大人物在想什么!万一发怒了,要么死要么残!爹娘从前也是文化人,成天说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送我上了学我不争气,你这样有天赋,老师说你这次射击又是第一,你要好好练呀,如今女孩子都可以做男人的事,将来上了战场,你就是大将军,为家里争光的!孙生!你听见了没有!”
孙生将烟抽了干净,踩熄灭了烟头,她眼珠子转了转,声音很沙:“是不是有人欺负哥哥了?哥哥今日点烟都不心不在焉,我记得哥哥说有个大人物回了上元?是谁呀?”
“你问这些做什么?”孙贵气到咳了几声,“你又要去打人?你还记得你是女孩子吗?回学校去!学费也是交了,你要是不去就算浪费了大把的钱!”
孙生眼珠子一动不动,样貌很冷,看着她哥哥:“我上战场杀人的时候是女孩子,打人就不是女孩子了?我最近总是在想,我变成这样就是因为读了军校,学校里没几个女孩子,也没有男同学把我们当女孩,我什么都会做,却少了女孩子的模样。哥哥,我是想找个有钱人靠着、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