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颜绍的人追上来,那医馆中的大夫是见过她的呀!虽然未必那么巧,但此时可不是赌运气的时候!
萋萋猛然想起,便当机立断,立时隔着木板唤了那梁伯伯,让他命人准备换车。
那梁伯应了声便吩咐那四个护卫之一先行一步办了此事。
于是半个时辰后,萋萋等人便在郊外悄无声息地换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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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几日相安无事。但萋萋没有松懈。马车在前半个月里几乎没怎么停歇过,那梁伯与马夫来回交替赶车,换着休息,四个护卫也是俩俩交替轮班休息。
半个月后,但见后面毫无动静,萋萋也算是安心了,于是赶路进程慢了许多,偶尔还在客栈停留一宿,让四个护卫,马夫和梁伯几人好好的休息一番。
终是烈马换了七八匹,历经了一个多月之久,萋萋等人终于到达了云山,牧月山居。
风轻云淡,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庄园房屋青砖壁瓦,屋舍俨然。一面碧汪汪的湖,其上飞桥相接,连接着的阁楼凉亭,幔纱通透,琼楼玉宇,好一番令人惬意的美景!
牧月山居之中,还有一片宽大的农场,萋萋远远地便能听到牛“哞哞”的叫声,刚一下了车她便笑了。
她喜欢极了此处!
山居管家是一对年过花甲的老夫妇,见梁伯带着萋萋到来,又见了苏城的信和信物,都红着眼圈向萋萋拜了下去。
萋萋眼眶一热,急忙扶起了他二人,拉着他们进了屋,仔细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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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东宫,承光阁中,颜绍正立在桌前,执笔在手,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静”字。
这时外头传来手下的禀报声,颜绍扬声唤了他进了来,只见那人正是自己的暗卫随影。
随影进门,垂头躬身,“殿下,信鸽飞回来了。”
“念。”
“是。”
那随影听罢便打开了那字条,清晰地道:“云山,牧月山居。”
颜绍这时才抬起了头,目光看着门边,却又好似穿过了它。
他放下了手中之笔,朝着和顺道:“去,为孤收拾衣物,备好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