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听到说,您邀他们前去。”
轻城道:“总有第一个说起的。”
“倒不知是谁先说起的。”
轻城气笑了:“连谁先说的都不知道,这就定了我的罪了?”
韩有德苦笑:“众口铄金,大家都说是您,奴才也无法为公主辩解。”
轻城道:“人不是我派的,却有人硬栽到我头上,显然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在说谎。只要抓住她,自然就可以洗清我的嫌疑。”
韩有德道:“老奴无能,没有问出是谁。”
“我知道是谁。”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娇俏的女音。众人循声看去,看到一个正当韶龄的碧衣娇俏少女搀扶着一个面容威严,头发全白的老太太从屏风后转了过来。
宣武帝和褚皇后都站了起来,惊道:“母后,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鲜少露面的贾太后。贾太后素来不喜见人,虽然也前来参加了春猎,但一直呆在自己的营帐中潜心修道,深居简出,谁也没想到她竟会忽然来这里。
太后沉默地扫视一圈,韩有德赶紧用袖子掸了掸椅子,恭敬地道:“太后娘娘,请坐这边。”
太后坐了下来,这才开口:“单丫头告诉了我几件事,哀家觉得有趣,就过来看看了。”
帝后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茫。
还是韩有德机灵:“刚刚单小姐说知道是谁第一个说的。”
那碧衣少女笑道:“当初来报信的是一个小厮,话是递给荣庆公主身边的宫女英娥姑娘的,英娥姑娘禀报公主后,公主就说荣恩公主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让我们都去。”她声音清脆,口齿清楚,几句话,就交代得清清楚楚。
褚皇后目光一闪,望向荣庆:“单姑娘说的可是事实?”
荣庆目光闪烁,无法否认,无奈应了声“是”。心中却是暗恨:哪来的棒槌?这个事实其他人不知道吗,又有谁敢说?偏她什么都说了出来。
褚皇后问:“英娥在何处?”
英娥正恭敬地立在一旁随时准备服侍荣庆,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地道:“是,是那传信的人说是荣恩公主派来的。”
轻城问:“那传信的人现在在哪里?”
英娥道:“当时公主受伤,场面混乱,那人悄悄溜了。”
“也就是说,人没找到?”
英娥道:“是。”
轻城道:“也就是说,除了英娥,没有别人听到派去的那个人亲口说是我的人?”
韩有德道:“是。”
轻城道:“所以并没有证据。”
荣庆在榻上目眦欲裂:“就是你,除了你,谁会害我?”
轻城好笑:“你是我的妹妹,我为什么要害你?”
荣庆道:“你不想嫁给郑潇,恨我,恨我……”
“恨你什么?”轻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敢不敢和父皇说?”
荣庆自然不敢把她引轻城和郑潇见面的事说出来,支吾道:“你一向不喜欢我。若你心里没鬼,但凡有一点姐妹之情,怎么会回来了也不敢来看我?”
轻城:“……”她当时困倦得厉害,还真没想到这一茬。虽然她和荣庆之间也确实没什么姐妹之情就是。
不过,荣庆拿这个当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鹧鸪跟在她后面,闻言不服气地道:“陛下,娘娘恕罪,三公主这话奴婢不服,有话要说。”
褚皇后道:“恕你无罪。”
鹧鸪道:“三公主实在是冤枉了我家公主。公主她一回来就被英王殿下召去,哪有时间来探望三公主?”
“英王?”褚皇后一愣,“他要见荣恩做什么?”
宣武帝倒知道:“应该是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