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献俘受封。”
姜重道:“这么说,英王殿下很快就要回来了?”
赵玺道:“是,估计最多一个月,皇叔就能回京。至于我去西北之事,还未最后定夺,父皇有这个意思,但应该会和皇叔商量了再决定。”
轻城听得怔住:英王就要回来了,而赵玺却有可能接替他去西北?
赵玺他就要离开了吗?可他们俩……马车上的暧昧记忆再次充斥脑海,她心乱如麻,思绪如潮,再难平静。
外面,姜重和赵玺又谈起别的事。她无心再听,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支开半扇窗。
寒风夹杂着凉雨扑面而来,打在她温热的肌肤上,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鹧鸪忙将斗篷拿来给她罩上,劝她道:“公主,这会儿雨虽小了,可入了夜,风却凉了不少,还是关上窗吧。”
轻城摇了摇头:她心中纷乱,正需要寒凉的风让自己冷静。
可任她如何冷静,都想不起来,她和赵玺怎么就亲在一起了呢?记忆已经断片,她只隐约记得,自己偎依在他怀里,任他吮吸舔吻,热情如火,丝毫没有反对。甚至最后,还给了他回应,引来他更激烈的掠夺。
她懊恼地捂住了脸。自从上次赵玺酒醉轻薄了她,她就明白,他对她有了不该有的念头。可他兀自懵懵懂懂的,清醒时也向来克制,她也就一直能与他维持表面的平静,相处一如从前。
他还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昨日又没有喝酒,照理说不该再次轻薄她。她心头一惊:该不会是自己伤心之下,像上次酒醉时一样,主动抱住他不放引起的吧?
他年纪轻,正当血气方刚之时,怎能经得起撩拨?而且,经此一遭,他就算从前不明白,现在也该明白过来了吧?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她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装不知道揭过这茬,就当没有发生过?
她越想心头越乱,贝齿不自觉地咬向嘴唇,骤然一疼,发出“嘶”的一声。她伸手摸了摸唇,心中更懊恼了:臭小子实在莽撞,她的唇瓣都已经红肿了,倒和上次上火时有的一拼。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少年熟悉的声音响起:“姐姐。”
轻城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差点撞到窗户的支杆上。赵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手往自己方向一带。
她身不由己,在他的力道下一下子扑入他怀中,被他伸手抱了个满怀。她窘迫地抬头,恰对上他深邃美丽,含着笑意的琥珀色眸子。
马车中,他紧紧抱着她的记忆与现实重叠,她浑身都燥热起来,手忙脚乱地伸手推他。他高大的身躯却凝峙宛若山岳,她哪里推得动分毫。
“蛮奴!”她羞恼地抗议。
赵玺凝视着怀中的她,头也不回地吩咐鹧鸪:“晚膳应该差不多了,我的人不懂宫中规矩,你去帮着看看有没有不妥。”
轻城急了,想叫鹧鸪留下,他却趁机低下头来,在她朱唇上轻啄一口。
柔软的触感一沾即退,这是两人在清醒状态下的第一个吻。轻城呆滞片刻,连头皮都快炸了,颤声道:“你,你做什么?”
“自然是亲你。”赵玺答道,目光盘旋在她红扑扑的面颊,越发娇艳的朱唇上,眸色微暗。
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就好像吃饭喝水一般自然。轻城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咬牙道:“蛮奴,你不可以亲我。”
“为什么?”他神情疑惑,“姐姐之前在马车上时不是很喜欢吗?”
谁,谁喜欢了?轻城觉得自己快爆炸了,又羞又气,连声音都在发抖,“休得胡说!”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弟弟亲她!
他陈述事实:“在马车上,我亲姐姐的时候,姐姐明明很喜欢,我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