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露出笑容。得到竹简这么久,总算让她舒心了一回:以后姜玉城的命运就全由自己掌握,不再会受到竹简预言的摆布。
而有一就有二,有了好的开头,以后攒够营养液,她可以改变更多!
心情不期然地兴奋起来,她看了眼屋子一角的小自鸣钟,已经亥时了。傍晚那一觉睡得沉,她这会儿毫无睡意,想了想,索性向屋外走去。
布谷劝道:“公主,明日是三朝回门,您要回国公府,还是早些歇息吧。”
轻城笑了笑:“我就出去走几步,很快回来。”
布谷知道她的脾气,只得取了斗篷给她披上。
外面星月正明,清风徐徐,花香四溢。雕漆的回廊下,一盏盏六角宫灯照得四周灯火通明;庭院中,花木扶疏,奇石嶙峋,景致绝佳。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当初都是她亲自选定,却很快就要和这里告别。
三月的夜晚兀自带着寒意,她裹紧斗篷,沿着回廊慢慢行走,心思飞到了去西北要做的种种准备:她嫁妆里的商铺田地都在京城及附近,要找人打理;要多准备些现银、铜钱,明儿问问赵玺,西北有没有票号的分号,有的话兑成银票更方便些;药材也要多带些,尤其是伤药;还要准备给赵玺军中同僚的见面礼……
她一件件在心中理清,纷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正要回房,忽然听到有人敲院门。
这个时候?
她蓦地站定,看到婆子打着呵欠去开门。院门打开,门外,少年身姿挺拔,卓然而立,目光投过来,准确地和她对上。
赵玺!他怎么回来了?
轻城又惊又喜:“宫里都下钥了,你怎么回来的?”
赵玺大步向她走近,一本正经地道:“父皇体恤他儿子媳妇新婚,下的特旨。”
轻城脸儿飞红,横了他一眼:“父皇才不会干这种出格的事,肯定是你。”
赵玺被她猜中了,心头大悦,笑嘻嘻的不说话。
他本来都已在值房睡下了,却一躺下就想起她,想起她在他身下蹙眉隐忍的模样,想起她嘤嘤低泣的娇态,想起她红着眼睛说“不要”时的可怜,温香软玉,媚态惑人,将他的魂儿都勾飞了。
长夜漫漫,床铺冷硬,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来,闯入宣武帝所居的乾宇宫,硬让宣武帝下了道旨,放他出了宫。
此刻看到她,他的心尖都在发烫,一步步走到她身前,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体,低下头问她:“我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轻城不想回答他。
他也不在乎,伸手握住她的手,皱眉道:“这么冰。”轻城想抽回手,不防他忽地伸手,将她拦腰一抱,直接扛到肩上,向屋内走去。
轻城大窘:“放我下来。”屋里屋外到处都是服侍的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这是想做什么?
赵玺知道她的顾忌,安慰她道:“放心,她们都不敢看。”
就算不敢看,难道人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好事吗?轻城气得捶他。
赵玺只当挠痒痒,大笑进屋,将她在床头放下,抱着她哄道,“别气,别气,我们是在自己家,若还要事事顾忌,有什么意思呢?”
轻城倒没想到他说出这番理来,怔了怔,恼意不知不觉消散了。是啊,她一心一意想要个自己的家,不就是图个自在吗?他既然欢喜,只要不是太过分,她纵着他些又怎么样?
她态度柔和下来,赵玺立刻就察觉了,忍不住低下头噙住她香软的唇:他的轻城,待他这般心软,叫他如何是好?
亲着亲着,渐渐变味。他正当血气方刚之年,初得了滋味,怀中又是心爱的妻子,几乎是一碰她,立刻又起了念头。
轻城被他抱在怀里,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