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养女也,性娇柔,有殊色,婚事不顺,三次不成。赫然也变成了已完成的状态。
她不由心里犯起了嘀咕:第三次婚事,明明是发生在那个假公主和赵昶之间,可竹简依然判定情节完成了,难道说,这个“荣恩公主”并不是非她不可,而是顶着“荣恩公主”的名义便可?
自从和赵玺两情相悦,她就一直疑惑:今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叫赵玺要如此残忍地对她,对姜家?难道,竹简中的“荣恩公主”指的并不是她?
人逢喜事精神爽,午膳后,她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出来走动。
百灵建议道:“夫人,要不我们去外面走走吧。”天天在这个小小的院子走动,抬头只见一片天,闷都要闷出病来了。从前不过是害怕泄漏行踪,谨慎起见,轻城才从不出去。如今可没有这个顾忌了。
轻城含笑允了,住在这里这么久,她连这附近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她换了身不打眼的素色细棉布宽袍,勉强遮挡住身形,戴上帏帽,只叫百灵和阿卞跟着出了门。
阳春四月,风和日暖,农庄外草长莺飞,花香树茂,风光正好。不远处阡陌连片,不少村民正在田间劳作。
有人看到了她,不免露出好奇的目光。
对于这位从不露面的农庄新主人,乡间不免颇多猜测,最多的猜测便是她大概是谁家的外室,或是被驱逐出来的妾室。若是哪家的正经夫人,怎么会跑到这样的荒僻村子深居简出,连人都不敢见?可轻城一直闭门不出,他们便是想打听都无从下手。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本人出现。
轻城先还心情愉悦,走了一会儿,便觉粘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微微皱了皱眉,决定还是回去。却不妨转身时恰好一阵风吹过,掀起帏帽上的轻纱。
绝世姿容,惊鸿一现。有人瞥见,顿时失了魂。
百灵“唉呀”一声,忙帮她理好轻纱,三人刚转身要往回走,一人匆匆赶来,大喊道:“这位娘子且慢。”
她回头,见一个家丁打扮的男子赶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锦衣,又矮又胖的青年,再后面还有一群家丁簇拥着。
她有些疑惑,便见那家丁拱了拱手道:“这位娘子,我家少爷有话要说。”
青年微咳一声,上前一步,双眼发直地看着她道:“娘子,小生钦慕娘子,不知可否请娘子去舍下喝一杯茶?”
轻城皱眉: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尽说些不知所云的话。她也不理他,转身要走。
青年赶紧跑上两步,将她拦住,笑嘻嘻地道:“娘子是被夫家放逐来此的吧?”他意有所指地瞄了瞄轻城的腰身,“娘子为夫家孕育子嗣,你那夫君,却将你送来这里,十天半月都不来看你一趟,定是不要你了。他既不义,娘子何苦为他守着?”
轻城:“……”连怀孕了都能惹上麻烦,这位的口味也太重了吧?真是晦气,第一次出来走动就碰到个这么没眼色的,再好的心情都被败坏了。
青年见她没说话,胆子大了起来,跨前一步,伸手去掀她帏帽上的轻纱。下一刻,他只觉后领一紧,已被阿卞凭空拎起,顺手一扔,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砸在地上。
青年摔得七荤八素,头发也散了,衣服也脏了,狼狈不堪,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贱人,好言好语说了你不肯,竟敢这么对爷?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别人不要的破落户,只得跑到这里避难。爷给面子,看上你了,还敢拿乔?”
轻城气乐了:该说无知者无畏吗?真是什么人都敢欺她!这位知不知道,连赵昶活着时都没敢这么和她说话。
她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远处隐隐有得得的马蹄声如疾风暴雨般响起,越来越近,不由微微分神:这个小地方,怎么会有这许多人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