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满口答应,转头看到赵玺,神色一肃,毫不迟疑地下跪行礼道,“臣见过陛下,恭喜陛下。”
赵玺望着他臣伏的姿态,微挑了下眉:“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他可是姜家拥立的新帝,这个时候,身边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京城又戒严封锁了,跑出来可不容易。
赵羡言简意赅地答道:“阿姐偷带了迷药给我,解决了看守的人。我翻出宫墙,趁夜跳进护城河,跑了出来。”他说的阿姐自然是指姜玉城。
赵玺神色奇异:“那个位子,人人想要,你就一点儿都不想要?”
赵羡干脆地道:“不想,我压根儿就不是那块料。他们扶持我,也不过是想我当傀儡,满足他们自己的野心罢了。”
赵玺道:“姜大人只怕会恨你。”
赵羡咬牙道:“那便让他恨吧。”
轻城惊讶:赵羡对楚国公,从前可不是这个态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羡忽地深深垂下头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将那个祸患带回家。如今,养父完全被她迷惑,连养母都被他,被他……”。
轻城大吃一惊:“母亲怎么了?”
赵羡的眼泪涌了出来:“养母故去了。”
轻城的身子猛地一晃。赵玺及时扶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沉声道:“回去说话吧。”
三人回了暂居的院子,在书房中坐下。赵玺沉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夏夫人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忽然去世?
赵羡道:“我们知道消息时,养母已经被烧化,我和阿姐都没见到她最后一面。”
轻城脸色发白:“烧化?”竟连尸骨都没有留存吗?
赵羡露出痛苦之色:“是,养父说她得了会传染的病,不得不这样。还让大哥大嫂为他作证。”
轻城问:“那你们是怎么发现不对的?”赵羡刚才的口气,显然夏夫人的死楚国公脱不了干系。
赵羡道:“是阿姐不愿相信。她去找养母身边服侍的人,却发现人都已经死了,国公府对外的口径全是服侍养母染病身亡。最后,阿姐悄悄找到了为养母火化超度的小沙弥,花了好大的工夫撬开了他的嘴。”
轻城的心提了起来:姜玉城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果然,赵羡道:“当时棺木被钉得死死的,可最后化完,还有骨殖没烧干净,小沙弥当时看到,骨头里面是黑的。”
夏夫人是被毒杀的!
赵羡眼眶发红:“都是那个女人,她假扮做你的模样,真把自己当公主,作威作福;还四处败坏陛下的名声,说陛下暴虐无情,心狠手辣。养母过世的前几天,有人看到她在养父的书房前和那女人起了争执,之后不久,养母就被送回内院关起来,没几天就殁了。”
轻城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世上竟有如此狠心的人。
夏夫人的死,彻底点燃了姜玉城对楚国公的怒火。若不是失望到极点,姜玉城也不会下定决心要反抗父亲。
“养父昏聩,无情无义,再这样下去,还不知他们会做出什么肮脏事来。何况,大军压境,战事若起,苦的全是京城的百姓。”赵羡向赵玺下拜行礼道,“陛下,既然叛乱以我为由头而起,那便由我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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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德元年的京城叛乱,还未来得及形成气候,便在三万大军的压境与赵羡的釜底抽薪下消弭于无形。
参与叛乱的姜、褚、商几家见势不妙,仓皇逃出京城。庄若盈故技重施,乔装打扮,意图逃脱。然而这一次她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姜玉城深恨她,早就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更向梁休借了武艺高强的护卫。庄若盈还没逃出宫门,就被守株待兔的护卫抓住。
赵玺归京正位,以雷霆手段,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