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感觉有尖牙刺进他的皮肤，缠着他手腕的蛇爬到了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吐着信子，颈间的蛇身渐渐收紧，腿上的伤口血腥味更浓。
冰冷，恐惧，黑暗……脖子上的蛇越缠越紧，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
“萧渊穆？你没事吧？”
见萧渊穆一直没有反应，甚至脸色越来越糟糕，宋暄和感觉不对，看到他身侧颤抖的手后一愣，联想到刚刚他看到蛇的表现，心里有了一个荒诞却可能性极大的答案。
犹豫片刻，他抓住他的手道：“萧渊穆？那条蛇是死的！我马上就把它丢了，你别怕，我在这里，你不用怕，我马上帮你扔走。”
宋暄和说完抽出手，准备去将那条蛇扔走，然而手抽到一半就被抓住，他转头去看，突然对上了萧渊穆的视线。
那是一双……被黑暗笼罩，绝望痛苦到极致的眼睛。
萧渊穆紧紧抓着宋暄和的手，声音有沙哑干涩，“别走。”
宋暄和点头，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萧渊穆的神色：“我不走，我去帮你把那条……扔了。”
“我保证不会走，你相信我。”宋暄和保证道。
宋暄和的体温一点点传到萧渊穆的手心，他的脸色渐渐恢复，抓着他的手却越来越紧，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温度都汲取过来。
“宋暄和。”萧渊穆恢复得很快，开口时脸色已经平静下来，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不像之前那样干涩，他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我怕蛇的人。”
宋暄和见他恢复，也有了心情开玩笑，挑眉道：“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有弱点，决定杀人灭口？”
萧渊穆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注视着他，那里面似乎藏着旋涡，幽深又莫测：“知道了一些事情，就要付出一些代价。”
宋暄和勾唇，指着那条蛇道：“你确定要在事情还没有解决前这样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