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然现在和两年前不一样,两年前钟衡的生意还没做这么大,资本也没积累到现在这种程度,甚至连手底下给他办事儿的人也没这么多。
所以如果顾川要甩手不干的话,对钟衡的影响并不大。
当然同样也是如此,两年前的顾川工作是人家找的,户口是人家帮着迁的,手里就只有一千多块钱,能够在市里立足,完全是仰仗钟衡。
但是现在工作已经稳定了,手里头光是钱就有好几万,还不说那些金条,那些古董、玉器,就算是再回村种地,几年以后再起家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到现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都不需要彼此了,一个野心勃勃想要把生意做得更大,一个想要见好就收,分开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还是那句话,省内和省外不一样,在省内你能手眼通天,咱们省又属于各方面比较落后的地方,所以这两年这么折腾也没人来找麻烦,但是如果你真把生意做到了省外,那里可没这么多识趣儿的人。”
顾川言尽于此,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劝的也都劝了,如果钟衡还是要那么干的话,那他也没办法了。
“我知道你谨慎,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们不做,也会有别人做的,到时候后悔都没机会。”
他之所以敢继续把生意扩大,一方面的确是因为利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信,先不说之前老爷子给他留下的那些人脉,就是这几年他用粮食接济的那些人,一个个可都不是简单的。
当然了,出身和教育决定一个人的眼界,在钟衡眼里,顾川几乎谨慎得过分,从来没被人查到过,也从来没跟他手底下的其他人接触过,甚至在腰缠万贯了以后,还能坚持在大杂院里住两年。
也不知道顾川那些钱都收到哪儿去了,不过他敢肯定,就算顾川媳妇恐怕都不知道她丈夫有这么多的钱,更不知道私底下做生意的事情。
胆子小的跟老鼠一样,也就只能满足于此了。
两个人在见面的时候,已经是78年2月份了,在京大的门口,都是送家里人过来上大学的。
不一样的是,一个送的是女儿,一个送的是媳妇。
钟衡是开着小轿车过来的,身上是黑色的毛呢大衣,脚上是锃亮的皮鞋,而她女儿钟婷也是大衣配皮鞋。
在一群穿着棉衣、棉鞋的人里头,格外的显眼。
见了面,顾川微微颔首,几乎都算不上是打招呼,便立马领着老婆进校门了。
毕竟在一起共事两年多,钟衡哪能不知道顾川的心思,这个人真的是谨慎到骨子里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会上赶着跟人打招呼,上赶着招人厌烦。
82年的时候,王丽丽从京大中文系毕业了,留校当了老师,而顾川也辞去了在肉联厂的工作,跟着媳妇儿、带着孩子在京城定居,顺便开了一家私人饭馆。
83年的时候,迎来了最近这几年最大的一次严打,钟衡被判处枪决,而跟着他的人被查出来的,或被枪决,或进监狱。
这一次严打的力度之大,十几年内都不断有人唏嘘,而顾川也靠着他的谨慎逃过这一劫。
当然这也得感谢钟衡,没有把他咬出来。
身上的这个系统,几十年了都没什么反应,顾川从餐饮业做起,在华国股市刚开市的时候,身家翻了好几倍,不过之后就没再碰这个,而是继续投资实业。
从遍布全国一线城市的私人饭馆,到电器工厂,到大哥大的推出,到手机的出现,到智能机的出现。
40多年的时间里,顾川从全国首富到福布斯排行榜的第三名,原身‘发家致富’得梦想应该是完成了吧。
顾爱国同他爸一样,也是商界的奇才,自己开公司做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