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场极热闹, 小饭店今晚竟然推出烧烤,烤架摆在大门口,离老远就能看到烟熏火燎。
周扬眼疾手快占到一张空桌, 他叫住服务员:“店里改做烧烤了?”
服务员露出一对小梨涡:“哪呀,煤气突然用完了, 没法炒菜, 临时才想出做烧烤。”
赵姮稀奇:“烤架都能临时买到?”
服务员摇头:“这是问隔壁店主借的,他们家喜欢户外烧烤, 家里有这个。”
“这么临时……”周扬瞟向门口烤架, “那有什么吃的?”
“除了没海鲜, 别的烧烤店有的这里基本也有。”
两人点了一堆, 赵姮嫌上火, 周扬从冰柜里给她拿来一瓶豆奶, 赵姮一口气喝掉三分之一, 冰冰爽爽又解渴。“你不喝?”她问。
周扬摇头:“奶里奶气的。”
“……你这什么形容词啊。”
周扬见她爱喝,又给她拿来一瓶。
吃完将近十一点。夜深, 空气有一丝凉,冬春交替的时节,白天黑夜是两个极端。
站在出租房门口, 周扬手拿钥匙, 回头看赵姮。赵姮歪头询问, 周扬说:“我开了?”
“……开吧。”
转动钥匙, 推开门, 运气不错, 乌压压的客厅里不像有人。
周扬打开灯,转身去接赵姮拿着的包,摸到她冰凉的手,他握了一下,小声说:“这么冷?”
“还好。”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
今早赵姮用过这里的淋浴,她“嗯”一声,拿着洗漱包走进卫生间,脱完衣服才想起自己穿着棉拖鞋。她重新套上T恤,拉开一条门缝,“周扬?”
夜深人静,客厅没响动。
“周扬?”
周扬在卧室里敲腿,他腿有些疼,可能是今天从桌上跳下来跳得太猛。想起那人老说腿酸,他扯了下嘴角。
“周扬?!”
周扬抬头,见到赵姮穿戴整齐站在卧室门口。
“拖鞋!”她没好气。
周扬把自己的塑料拖鞋给她,问道:“你叫我了?”
“叫你好几声了。”赵姮往浴室走。
她难得脾气外露这么明显,周扬跟出去说:“叫这么轻,听不到。”
“哦。”
卫生间门关上,周扬想了想,还是守在客厅。
赵姮头发长,洗澡慢,吹风机太大声,她没有用,光擦头发就擦了好几分钟,出来时看见周扬已经在沙发上睡着。
她愣了下。
也许是累了,从早做事到下午四点多,回来又骑着自行车找了几小时房子。
赵姮走过去,轻轻唤他:“周扬,我好了。”
他没醒,赵姮碰碰他,“喂……”她手被抓住。
周扬依旧困乏,微睁着眼,“好了?”
“好了。”赵姮说,“你去洗吧。”
“唔……”周扬站起来,走前亲亲她脸颊。
赵姮站原地没动。刚从睡意中挣扎出来的人,举动都是意识不清的,这种意识不清,通常就是随心所欲。
她发了一会呆,水珠顺着脖子滚进衣服里,她心不在焉地擦了擦。
赵姮进卧室,拿着笔记本电脑上|床,敲敲打打没多久,人就洗漱完回来了。
周扬看向床头柜上的毛巾:“头擦好了?”
“嗯。”
他把毛巾拿去卫生间挂好,回来锁上门,掀起被子靠到床头,他问:“这么晚还要工作?”
“我找房子……”赵姮视线不离电脑,手指点给他看,“这房子不错。”
周扬靠近,手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