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侧,那个灯笼裙被挥开,倒退了点。
灯笼裙似乎有所忌惮,又顺着坡上跑了。
苏悯压根就看不到对方的模样,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鼓起来的灯笼裙。
沈宿道:“晚上不要乱跑。”
他碰了碰苏悯的鼻尖,闻到了一股冷香。
苏悯刚想开口就感觉到他已经离开了,他恢复的时候还在想,难道是还有特殊功能?
一旁的陈星洲已经看呆了。
刚刚灯笼裙扑过来的时候,他是想把苏悯推开的,谁知道压根没推动。
陈星洲喃喃道:“那个灯笼裙跑过去了,我怎么感觉那个裙子里没有女孩?”
从始至终,他们就没看到女孩。
苏悯只来得及看到灯笼裙消失的最后一角,随风飘起的灯笼裙,就像是一个气球一样。
成了鬼之后会这么冷吗?
赵明雅今天晚上遇到的时候碰到了一点,所以很久才恢复过来,他本来想着是可能因为是鬼,但是自己今晚也差点碰到了,那种感觉太特殊了。
灯笼裙似乎是冲他来的。
是想上身?然后去做什么事吗?
苏悯想了很多个可能,每一个都感觉能说通,但是又都隐隐很奇怪。
他呼出一口气,不再做他想。
接下来回去时一直安然无恙,陈星洲一进房间就啪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蒋云火问:“怎么了?”
陈星洲坐在床上,问:“你们回来时候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没有啊。”蒋云火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们是跑回来的,怕遇到鬼。”
毕竟三个人就他一个男生。
陈星洲有点嫉妒,怎么他们回来什么事都没遇上,他和苏悯回来还接连遇到了两次。
他把回来路上的事说了一遍,道:“……我总觉得那灯笼裙里没有人。”
第一次有这种直觉,陈星洲必须要坚持。
蒋云火下意识道:“要是里面没人,那难道一件裙子还能自己跑不成?”
说完他就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这尸体都敲击墙壁了,裙子自己会跑也不奇怪。
陈星洲说:“有可能啊。”
苏悯已经洗了把脸回来,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擦干后躺在了床上。
蒋云火说:“明雅和怡馨我让她们先睡了。”
陈星洲想到赵明雅给他发的短信,乐呵呵地傻笑了会儿,感觉离冷战结束不远了。
然后他又把癞蛤/蟆的事小声地说了。
蒋云火关了灯。
陈星洲是和蒋云火睡在一张床上的,所以说话声即使很小也能互相听得见。
听到他说的内容,蒋云火呕了一声。
半天他才缓过神来,“怎么什么玩意儿都吃,癞蛤/蟆那么丑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还是生吃,好歹也烤一下啊。
这个岛上的人真的有问题,一个何叔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现在又多了这种怪癖的人。
陈星洲说:“我怎么知道,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有病,你看我们来的时候路上那么多蛤/蟆,也许就是他的粮食……”
蒋云火打断他的话:“别说了,我要吐了。”
他们生活在城市里,基本见不到癞蛤/蟆,来的那天看到就已经觉得很难受了。
陈星洲虽然嘴上说,实际上仍旧心有余悸。
灯已经被关了,房间里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墙壁里的敲击声随着关灯后又响起。
蒋云火忍不住吐槽:“听着这声音就像啄木鸟捉虫子一样,尸体怎么这么敬业。”
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