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隽看了看周围,说:“我今天发现,我住的房间里有点不对劲。”
他说话的表情虽然如常,但是苏悯能感觉到他语气是凝重的,不是说谎话。
他问:“哪里不对劲?”
方书隽放轻了声音:“我室友的漱口杯里出现了一根长发,大约这么长。”
说着,他伸手比了比。
苏悯目测是到腰上的,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及腰长发才会落下这样的长度。
监狱里是没有女人的,怎么也不可能出现长发,更何况还是在方书隽室友的漱口杯上。
而且方书隽提到头发的事时,他第一反应就是电影院的提示,看来这次是必然要死人了。
只是这就他自己心里清楚,方书隽自己也只可能是怀疑,压根不能作为佐证。
殷泽直接说:“这里又没有女人,哪来的头发,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
苏悯直接问:“你确定没看错吗?”
方书隽挑了挑眉,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了那根头发,放在桌上,“我看错,你们会看错吗?”
一根头发虽然细,但是放在那里又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是黑色的。
方书隽见他们都不说话,问出声:“我来得迟,你们知道我的房间里以前住过长发的人吗?”
苏悯摇摇头,说:“我也就比你早一两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住过。”
方书隽描述了一下自己发现的场景。
今天早上他起得是最早的,当时天都亮了,他去刷牙时没注意,但是回来放时看到了。
每个房间就只有一张桌子,他们的漱口杯都并排摆在那里,漱口杯是白色的,黑发挂在上面格外明显,清醒过后就能看到。
隔壁的殷泽一直听着,冷笑一声,“平时风流债太多,女鬼来找你了。”
方书隽看向他,“按照这里发生怪事的速度,通常这样就说明,那我室友明天可能就死了。”
室友死了,他也慢不到哪里去了。
“你看着我说干嘛?”殷泽转开视线,生硬道:“我还希望不是你室友是你。”
方书隽反问:“是吗?”
殷泽说:“是啊。”
两个人的对话突然就有那么点不对劲了,苏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颗硕大的电灯泡。
仿佛又回到了孤儿院那时候,严惊才和许衣香天天旁若无人地说甜言蜜语一样。
虽然这俩人是互怼,但他就有同感。
准确来说,也是殷泽单方面怼方书隽了,方书隽貌似进来这几天都没有怼过他,也没说过狠话。
苏悯感慨,宿敌真是奇特的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