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琪问,怎么办, 这一个电话接下来我怕不是会死。
严穆沉默一下, 你不接咱俩一样会死, 要不我来接, 要死我先死。
于是他从童琪手里接过电话, 按下接通键, 叫了一声阿姨。
童妈妈那边本来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因为换了对象直接卡了壳, 卡壳的时候又听严穆说:“阿姨,这次我和童童被拍得太突然,必须要赶在今天领证回应, 我们早上不是故意骗您,童童本来也想这几天带我回家和您说下这件事, 我们两个也不是网上说的那种关系, 就是正常谈恋爱, 觉得彼此还是最合适自己的人,就……又在一起了。”
他说了这么长长的一段话,童妈妈可能是和他不熟也没有打断,只是在他说完后语气僵硬地道:“严穆是吧, 你先把电话给我家童琪接下。”
严穆没有和丈母娘交流的经验,童琪也没有带对象应付自己亲妈的经验,这导致他们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童琪只知道怕自己说不好不敢接电话,却没想到如今这种情况, 无论严穆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 打到她手机里的电话由严穆来接都是在童妈妈看来都是不能忍的事情。
童琪这通电话讲了半个小时, 等到挂断电话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生无可恋状态。
“阿姨是不是让咱们现在就回家受审?”严穆见她脸色不好,紧张地问。
童琪觉得严穆最近别的没变化,心态倒是越来越乐观,她惊讶地说:“怎么可能,我妈限我明天中午之前把东西都搬回家,说果然放任我一直一个人在外面住是个错误。”
死线卡在了明天中午,也就是说要么明天中午前解决一切,要么他刚领回家还没捂热的老婆就要再次拱手还给娘家。
现在已经晚上六点,他们住的偏,赶到童琪家至少要八点,大晚上叨扰人家父母肯定不合适,更何况在这种一点没有准备的前提下,去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莫不如今晚好好想想对策,明天一早上门,该道歉道歉该解释解释,也给童爸爸童妈妈一点缓冲的时间,万一仔细一想,他们自己想开了,觉着他也不是那么差了呢……
严穆想到夏初似乎深得童琪父母喜欢,便豁出去跨国长途钱,打电话问他当年到底怎么骗的童爸爸童妈妈开心。
夏初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我乖啊!”
严穆:“你乖个屁!”
过去他打架哪次少得了夏初,只不过是他单枪匹马,夏初能靠长得可爱骗一群连男女都不在乎的小男生帮他一起打的区别。
夏初又补充:“我装的乖啊!不过叔叔阿姨都知道你是啥样的人了,你现在装也没啥用,而且你也装不了,你照照镜子,发没发现你周身自带一种能随时拿煤气罐和人同归于尽的气质。”
严穆当真听了他的话去照了镜子,然后回来毅然决然地拉黑了夏初的所有联系方式。
“为什么叔叔阿姨就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严穆叹了口气,望向童琪的目光有点委屈可怜。
童琪眨眨眼:“看透什么本质,你不拿煤气罐拿天然气管?”
严穆:“……”信不信他先拿别的东西在床上和她同归于尽哦!
应对丈母娘的对策没想好,童琪想着要不先给严穆挑件衣服,却发现硕大的衣柜里除了见客户用的西装,他的日常衣服全都,没,办,法,看。
唔……准确说也不是没办法看,毕竟他的私服衣品也是被老婆粉们闭眼吹过有个性的,但那些在机场走秀都偏浮夸的风格,显然不适合去见她只是劳动人民的父母。
“不要西装外套,直接穿衬衫打领带,第一次显得正式点没毛病。”童琪挑出一套深蓝色的西装,“咱俩要过得去这关,以后得给你买两件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