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寂澹将撷烟拉到自己身后,他盯着撷烟的眼睛说:“别害怕,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撷烟一边点点头,一边随意地将手上草药扔到一个冲着萧寂澹跑过的官差身上。
“啊啊啊!好疼!”那个官差马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那跟草药如刀子般直直穿过官差的脚板,将他定在原地。
萧寂澹:“……”
等到听到山下的动静后,撷烟终于将视线移到的陶子规身上。陶子规害怕地退了一步,躲到一个官差身后。
撷烟弯腰拔了一棵草,听到声音越来越近,对着陶子规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陶子规心里有了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将整个身体都躲到官差后面,已经站到了最外围,离撷烟最远的地方。
可是,仍然没躲得开撷烟手里的那棵仿佛长了眼睛的草,那个带着尖尖的叶子的草,如剪刀般飞到陶子规的身上,并没有伤害他,却划开了他的上衣。
刺啦一声,薄薄的上衣,从衣领处裂开,露出了陶子规掩盖着的脖颈和胸口。
他前面的官差回头看他,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啊!闭上你的狗眼!”陶子规大叫一声。
这叫声反而引来了更多的人的视线。看到陶子规身上的一个个红痕和血瘀,都惊讶得不得了。
这陶公子平时看着清高,没想到竟是这么放浪的人吗?这身上的痕迹,是得多激烈才能造出来,想到这一层,众人的视线暧昧了起来,带着不耻和轻视。
只是上半身的一部分就这样了,那……
撷烟一点也不意外陶子规身上的痕迹,他视线平静无波。
陶子规一面极力掩饰自己的过往,痛恨一切当时的人,一边又为了自己前途去做自己所痛恨不耻的事。
撷烟无意于羞辱他,他只是想让六皇子看清陶子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断了两人在一起的可能。陶子规在县令府上两天做了这些事,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当时他对萧寂澹的折辱,将萧寂澹逼死,还害死了整个山寨的人,现在撷烟正是要他失去他最大的支持,揭露他极力隐藏的最害怕的事实。
在撷烟想着那些不好的过往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撷烟愣了愣,不由地笑了起来,心里那点阴云瞬间消散。
陶子规确实要疯了,他最怕的事,最想掩盖的事实,现在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面前,他一边大叫一边捂住身上让他觉得肮脏的痕迹。
他也不想的!他是为了让县令更听自己的话,他怎么愿意委身于那个油腻的狗县令身下,他不是自愿的,不是的!就像当时那两个官差一样。
看到这一切的人都得死!
到了这一步,陶子规不再掩饰,眼里仿佛要渗出毒液,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风采。
他们全死了就没人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扯出一抹笑,不在意地拉好自己的衣服。
却不知道,他身上的痕迹和脸上狰狞残忍的表情,都被六皇子看得一清二楚。
“我们的钱,都是辛辛苦苦的劳作换来的。”被捂住眼睛的撷烟说:“如果能吃饱,谁有愿意去抢去偷?这些年,我们自己开垦了整座山,种了粮食果蔬和草药,不仅没再抢,还收养很多被抛弃的孤儿。”
“你们可以四处看看,连开垦荒山,收留孤儿,做善事都要被灭口吗?”
陶子规不明白撷烟到这时候,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直到听到身后的鼓掌声。
“理应嘉奖。”六皇子说。
陶子规的脸一瞬间苍白如雪,毫无血色。他转过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