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允许女性扛起生产的重担,她们走上许多从前不用女性雇员的岗位,并且在这些位置上做得很好。
“终于没那么奢侈了。怎么,快破产了?”爱德华一副似乎希望自己家里破产的样子,兴高采烈地问道。“您似乎卖掉了家里的煤矿,钱都投到哪里去了?我知道有一部分到了军工部门,还有呢?”
“新兴产业。”伯爵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通讯工业。”
爱德华惊讶得差点儿把叉子掉到盘子里,夹在父子的战争中间、一言不发的艾德琳此时把目光投向了马沃罗,似乎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他出的主意。
“哦,上帝啊!”爱德华一边把叉子拿稳,将一块牛排放进自己嘴里,一边吊儿郎当地调侃道。“我以为您会抱着那煤矿直到核能时代呢!”
“礼仪!”伯爵低声呵斥。“谁叫你在嚼东西的时候说话的?”
“嗨,老爸,你不知道我吃饭的时候都在工作。不列颠空战结束之后,他们又把我调到了其他武器的研发部。”爱德华说。“如今帝国面临的是境外战争,多亏空战赢了,否则我们就亡国……”
突然间,四个人都沉默了,餐厅里只剩下刀叉无意碰撞发出的及其轻微的声音。
“敬路易斯。”
爱德华打破沉默,他端起酒杯,这一次的姿态无比标准。
“敬永远沉睡在英吉利海峡的年轻人们。”
……
“我真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去魔法世界。”
在庄园的大门前,马沃罗转过头,黑色的眼睛直视着他的父母。声音很低,尾音化成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
爱德华眉头皱起。“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孩子。当初我认为你的世界危险,也曾经出现过这种想法,要把你留在我熟悉的地方护你周全。但那终究是你的归属,如同大英帝国和它身处的战火是我的归属一样。我的父亲活在这里,我的兄弟死在这里,我不可能把一切都抛在身后,躲进一个陌生的避风港里。”
“我知道。”马沃罗垂下眼睫。“只是说说而已。”
“我们很安全,马沃罗。”艾德琳将手放在儿子肩上,经过长期高强度工作的洗礼,它消瘦得有些骨节分明。她用温和的语调说:“我们在安全的后方工作,你给的魔法物品我们一直都带着,熟悉它们的使用方法。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爱德华露出一个自从战争开始,许久没有出现的调皮微笑,向儿子眨眨眼睛。“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战争什么时候结束?”
“俄国大举进攻苏联已经有两个月了。”艾德琳说。“希望他们在天寒地冻的北方打次败仗,我相信俄国人可以做到。再坚持一年,距离转折不会太远的……德国多线作战,如果无法在短时间内用他们的坦克闪电般攻陷全境,他们迟早要陷入危机。苏联可不是波兰那么好对付的。”
他们低声讨论片刻,爱德华的眼里闪烁着一种叫做希望的光芒,似乎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那天,英国的人民抛弃了所有的礼仪在街上狂喜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