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校长,大不了就离婚,这年代,又不是离了婚就活不下去了。
换作以前吵架刘云芳没在怕的,而这次她不行了,大儿媳妇态度坚决,加之她站不住理,完全没有办法。
最终,刘老头子掏钱解决了这件事。
事情虽解决了,刘云芳也落下不好的名声,除了陆明两口子,其他几个儿子儿媳多多少少不像以前喜欢她,甚至路上碰到像没看见似的不打招呼,刘云芳气得不行,偏偏陆明和李雪梅责怪她带坏孩子,小明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需要正确的引导,刘云芳做了不好的示范,会教坏小明。
别看李雪梅柔柔弱弱,关系到孩子她是坚决不让步的,孩子留给刘云芳照顾不好,她索性带去学校,轮到她上课的时候就让办公室的老师看着,实在没人就放到班级,无论如何都不肯交给刘云芳。
没了孙子,刘云芳霎时焉了气似的,孙桂仙本要幸灾乐祸嘲笑她两句,看她精神确实不好就没笑话她,而是宽慰她想开点,“陆明媳妇把小明带去学校不是挺好的吗?早上我在保管室遇到他们,小明冲我挥手呢,我看他挺乐意的,我家大宝回来也说小明在学校可听话了,很多老师喜欢他,什么糖啊馒头啊都喜欢分给小明吃。”
“好什么好,中午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想到这两天小明和她疏远了很多,刘云芳心头那个气啊,自己呕心沥血掏心掏肺到底为了谁啊,一家子没心没肺的。
“陆明媳妇总不会饿着他吧,你就是想太多了。”孙桂仙不理解刘云芳的想法,李雪梅和陆明就小明一个孩子,怎么都不会不给他饭吃吧,瞧瞧刘云芳说的什么话,李雪梅要是听见了,心里肯定更不舒服,明明两口子啥都没做,就因为刘云芳会来事给自己惹了麻烦,拖后腿不是这么个拖法啊,这种话没法说给刘云芳听,只敢在薛花花面前嘀咕两声,顺便问薛花花家里的本子铅笔还有没有,她家的快用完了。
薛花花边煮猪食纳鞋,天气冷了,大人穿草鞋没什么,西西就不行,他在学校常常是坐着的,太冷的话双手握笔会僵掉,她穿过针,抬头看了孙桂仙眼,“我记得你买本子没多久吧?”
孙桂仙家就两个孙子读书,她记得不错的话,这学期孙桂仙托陆建国买了好几次本子和笔了。
“对啊,上个月月初才买了十多只笔吧,大宝他们就是个不还债的,要么就是笔掉了,要么就是削笔太用力把笔芯削断了,费得很,昨晚大宝和我说的时候我还骂他们了。”想到这个孙桂仙就来气,好不容易遇到风调雨顺的两年,她想着全家齐心协力干活把外帐还清将来的日子就轻松些了,谁知养读书娃儿要这么多年,除了学费,光是笔和本子就是不小的开销,她快崩溃了,难怪薛花花说家里没攒钱,她养两个小学生就快养不起了,更何况薛花花要养几个高中生,回想陆德文他们在地上写字的情形,孙桂仙感慨颇多,“大宝他们没经历过苦日子,哪儿像德文他们兄妹,读书写字都节省得很,傍晚他们回家我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们,让他们像德文他们学习。”
薛花花纳鞋的速度很慢,鞋底是千层底,又厚又硬,针穿过后要用力才勒得紧,她专心致志的穿针,隔会儿才回孙桂仙,“德文他们当时是没那个条件,况且大宝他们在学校,总不能让他们握着竹炭写字吧,他们经常掉笔的话,你给他们缝制个专门装笔的布袋,削笔的话你给他们削,小孩子下手没个轻重,稍不注意刀就偏差了。”
没有谁家给孩子买削笔的刀,故而削笔都是用家里的镰刀,又重又不好使,削到手更是常事。
“你以为我不想啊,大宝他们不答应,说我白天干活就够累的,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干。”说到大宝他们的贴心,孙桂仙脸上浮起了笑,“不是我夸红英怎么样,自从红英和陆明媳妇教书后,大宝明显比以前听话了,我偷偷翻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