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屋子的男神画像嘞!】
所幸,原清泫到底还是守礼之人,虽不请自来进去了,却只在厅中等候,未入内室。
朝露匆匆跑来,迈过门槛,道:“你如何一转眼就跑不见了。”
原本负手赏看梁上手绘百花图的原清泫回头,道:“你大师姐的花楼,我不便进吧?”
这倒是真的,琼花宫内,男子是不可随意出入女子花楼的,或者说,进了谁的花楼,便是谁的人,那就是真的“你喊吧喊吧,喊破喉咙别人也只当你是快活极了”。
想到这里,朝露控制不住有些红脸,道:“那你进我这里倒是利索。”
那原清泫接话也快,道:“我腿又不瘸,自然利索。”
这话接得朝露无话可说,又见原清泫一身法衣破了好几处,头发也有些乱,便引着原清泫去客房。
【天知道我琼花宫从无客房!】
朝露推开一间她记忆里从未进过的厢房,想着里面定是不会有她倾慕原清泫证据,然而只见里面红烛成双,红鸾绣被,轻纱帷幔上是凤凰于飞。
【我可以解释!】
“我入门晚,我这座花楼是我入门后三师姐叫人加建的,内饰都是她弄的,她就喜欢这样的,我难得来一回,来了反正就住我自己那间,我也就没管。”
“嗯。”原清泫应了一声,迈过门槛,走几步,撩开一层纱,纱上绣着一男一女弹琴吟诗;再走几步,又撩开一层纱,纱上绣着一男一女同骑一鹤;再走几步,又撩开一层纱,纱上绣着一男一女紧紧相拥;再走几步,又撩开一层纱,纱上绣着一男一女忘情拥吻;再走几步,又撩开一层纱,纱上绣着一男一女正行鱼水之欢!
这绣工,约莫还是个含蓄派,绣了条薄被将二人腰肢以下遮住了,但二人上身皆是赤果,尤其那女子一对白兔活灵活现,而那男子一身勃发的筋肉与激烈的神色也传神至极,望之感同身受。
要说这屋里烛火朦胧,寻常人还真难看清楚,但原清泫已然元婴,便是全黑也能看见一二,更不用说还有烛火,愣了一下,那撩纱的手如被雷劈了一般快速的收回,将头扭到了一边。却不想这层纱便是最后一层了,只见另一边是一张约莫能睡十个人都没问题的大床。
床的最里面摆了一条窄窄的长案,长案之上,并排整整齐齐的摆着数个一指高的细口小药瓶。
如此场景下,这小瓶里装的是什么药,谁能不知?
原清泫回头往某妖女看了一眼,只见那妖女已经从脸红到脖子,一双眼睛瞪得像只兔子。
【我可以解释!!!】
“这真是我三师姐布置的,我从来没进来过!”
“凌言子也会炼药?”
谁都知道琼花宫只有妙园子一人会炼药。
【我说虽然那啥啥的药我炼了不少,但我只贪恋渊微真人你的美色,从不敢肖想你的肉|体,你信吗?】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给原清泫找个能住的地方。
“不如我给你换一间?”
“有别的房间吗?”
“没有。”
“嗯。”
“我帮你将这些纱给扯了?你凑合一下。”
“好。”
于是原清泫站在那里看着某妖女飞快的将房里的轻纱都扯了,然后抱着轻纱爬上那张大床,扭着屁股……
【?????】
……扭着屁股爬到最里面,将长案上的XX药一股脑全用轻纱兜起来,最后又扭着屁股爬下床,一溜烟的抱着绣着春|宫的轻纱和各种各样的XX药跑了。
待到那凌乱沉重的压根不像是一个元婴修者该有的脚步声愈来愈远,停止了后,原清泫走到门边,将门关上。又回到房间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