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泫回到他的房间, 发现窗外的树上, 躺了一个人,翘着腿, 拿着酒,悠哉悠哉的样子,可不就是宁天。
见到原清泫, 宁天对着原清泫晃一晃手里的酒壶, 笑着说道:“大齐的规矩, 成亲前得哥几个坐一块儿喝几杯, 小楼不在,就我一个人, 你凑合一下?”
这个规矩是有的, 原清泫也懒得从楼梯下去绕一圈,索性从窗户跳到了宁天躺的树上,那树本来就不是太粗, 凭空又多了一个男子站上面, 猛得一晃, 竟将随意躺着的宁天给晃得掉下去了, 所幸快落地的时候宁天又赶紧的一个燕子翻身,跳了回来, 只不过手里酒壶里的酒洒了不少,如此宁天忍不住埋怨:“我如今平衡没有过去好, 你得小心点儿。”
原清泫心里不痛快, 也不搭理他, 只是有些木然的拿了他的酒壶仰头便往嘴里倒,酒是凉的,带着寒意滑过喉咙流进肠胃里,正适合原清泫这样的冰灵根,只不过倒了两口,酒壶便被宁天抢回去了。
“你酒量太差,不能这样喝。”宁天说着直接将酒壶的盖子给盖上了,然后看了一眼原清泫,问:“你这是做什么?成亲是大喜的事,怎么也不笑?还闹这么大动静。”
宁天虽然没有灵力,但内力深厚,原清泫拿剑劈了门,这么大动静,宁天不可能听不见,或者说整个别院里,没有人会听不见。
被叫来喝酒,没喝两口酒便被抢了的原清泫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是我们那儿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省心。”
宁天听了这话笑了,说道:“我可不觉得好,万一新婚之夜盖头掀开是个丑八怪,悔都悔不了。”
然而,原清泫听了,说道:“应是无人敢把丑八怪嫁给我,不怕我治他欺君之罪,灭他九族吗?”
宁天笑得停不下来,以至于原清泫微皱的眉间也舒展了一些。如此宁天便问了:“到底怎么了,你们俩不本来就两情相悦?怎么好事将成了还闹起来了?”
这话要原清泫怎么答,要说他与朝露自相识起还真未闹得如此不愉快过,怎么好事将近,搞成这个样子,原清泫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赶话的,脑子一热就变成这样了,他想了想,也觉得好像没什么不能说的,索性三言两语的大概都与宁天说了。说完半天没听到宁天搭话,朝宁天看了一眼,发现宁天看他的眼神约莫就像是朝露之前以为水粉是他带回来的姑娘时,他看着朝露的眼神。
就像看着一个傻子。
原清泫道:“你说话。”
说什么?宁天觉得若是玉小楼在,约莫能骂原清泫一万字,但宁天也不是多擅言辞的人,一时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半天,宁天道:“你就是直接说请她与你成亲,也行啊,怎么要搞成这个样子,哪有你这样,请人跟你成亲,还发火的?你这都快成土匪抢亲了!”
哪有这样的?原清泫道:“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一听她不愿与我结契,我就恼得不行。”
作为一个良好的聆听者,宁天点头道:“你恼是正常的,毕竟她这算是抗旨了,按规矩得灭九族,你就是恼一下,古往今来,所有皇帝里,数你脾气最好了。”
原清泫自然也知道宁天是在取笑他,看了宁天一眼,半天没说话,然后在宁天打了一个呵欠的时候,说:“若是小楼在……”
“别!”宁天及时的伸手打断了原清泫接下来的话,道:“若是他在,我怕他会将你骂到拔剑,大家如此熟,你还是饶他一命吧。”
“那便饶了他罢。”
“谢主隆恩。”
“平身。”
“元宗老儿。”
“嗯。”
“你知道吗?我幼时练剑,我父亲便捏一把黄豆,漫天一洒,我要在豆子落地前将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