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有的。”
“难学吗?”
朝露并非妖兽,虽然有许多妖兽的术法,但难不难学,她还真不好说,不过……
“应该不难吧,不然怎会那么多妖兽都化形了。”
这听起来很有道理,水粉忍不住兴奋的点头表示赞同,每点一下,朝露都觉得她的窗户快被压塌了。
要说其实朝露一直有些疑惑,水粉为何一直是原型,从未变过。但因水粉不过一百五十的寿元,便已有大妖的修为,显然天资不凡,她倒是从未想过水粉不是不变,而是压根就不会变。
那么,应该是宗瑞不想水粉变。毕竟水粉曾说她修行的功法都是宗瑞找给她的,有些功法甚至价值不菲,极难得,以宗瑞的筑基修为,应是倾尽全力所求,但怎么会独独缺了不算太稀奇的化形之法呢?
朝露一时也想不明白这各中由头,然后便听水粉说:“朝露你们琼花宫收妖兽吗?我这样的。”
“啊?”朝露以为水粉误解这些术法需要同门才能相授,摸着水粉的头说:“不用入门我也可教给你,也并非什么稀罕功法。”
然而……
“可是我想跟宗瑞与兰灵和宁天,你与渊微一般双修。”
【!!!!!】
“我……与渊微并未双修。”
“反正就是脱|光了一起睡觉。”
“你……与宗瑞有商量过此事?”
“不用商量,他说他是我养的人,凡事都听我的,让我凡事自己想,自己做主。”
【那是因为他以为他快死了!】
朝露估摸着宗瑞所说的“凡事”里一定不包括脱|光了一起睡觉这件事,她还估摸着水粉应该不懂虽然确实有许多人养妖兽,养着养着妖兽化形了,养着养着就养成妖宠了,但大多数人养妖兽真的就是养妖兽,跟养只鸡差不多。
她好像忽然明白宗瑞为何一直没给找水粉化形之法了。
这边朝露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抬头却见那水粉许久未听到她答应,竟鼻子一吸溜,又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如瓢泼大雨哗啦啦的流,瞬间让朝露窗边的地板湿了一大块。
“你别哭。”如此朝露又慌了,赶紧的说:“你去让宗瑞来跟我说,他愿意与你双修,我便让你入门,传你双修功法。”
这话一出,只见那水粉伸爪在脸上一抹,眼泪瞬间不见,咧着一口尖牙,闪着一对黑溜溜的眼睛,说:“不用问他,他一定会同意的。”
作为一个活了近两百年,钦慕一小屁孩近一百年,又近身纠缠了十余年,几日年才得手的过来人,朝露语重心长的说:“你还是去问问。”
水粉却满不在乎的摆摆她的爪子:“不用问,他不同意我就去找别人,他肯定就同意了。”说完她难免骄傲的抬抬她那快将朝露的窗台压垮的大下巴,说:“一天说八遍,不能让男人男妖男鬼男神摸我的毛,我听他的,他还想怎么样?”
朝露立时便想起十余年前,她与原清泫一同去金罗城城主府赴宴,略微费心打扮了一下,马英书不过看了她几眼,原清泫那样子便恨不得杀人,若是当年她假意与那马英书示好,怕是如今莫说是忘忧契,钟情契都要修满了……
【说出来你不信,我堂堂琼花宫五宫主还不如一只食铁兽会勾搭男人】
“水粉,我觉得你与我琼花宫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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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禁魂下雪了。
朝月躺在房舍的屋脊上,任由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散落在她的魂体上。她有些冷,但与雪花无关,只不过禁魂署本来就是一个让神魂无法安息的地方。
在禁魂署,天永远是阴沉的,没有艳阳,没有明月,没有星光,永远是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