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色狗,他像一只真正的小色狗一样开始舔她,他们狗妖遇到喜欢的小母狗都要舔一舔示好。
朝月被他舔得咯咯直笑,一边娇声喊着好痒,一边毫无力道的推他。
侍女早就放下了纱幔,轿子也早就离开了那个酒楼,抬轿子的八个男子很稳,他压根都不知道轿子在动。
他初时舔得很快活,但过一会儿他开始觉得很难受,像是有一团火在心头烧,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耐的在朝月的怀里扭动,朝月用柔弱无骨的手轻抚着他的背,却毫无用处,他开始暴躁的嗷嗷叫,甚至开始用牙齿撕咬。
腥咸的鲜血刺激着他的味觉,朝月却笑着咬着他的耳朵说……
“好吧好吧,让你咬,轻点儿咬,小狗崽子。”
“小狗崽子,你叫什么名字?”
“成年了吗?”
“忍一忍,我带你回宫。”
“忍着,切不可把元阳丢这里了,不然可不要你了。”
再后来的事,他便记不太清了,事后他才知道,当时朝月不过是路过,偶然见他狼狈得有些可爱,似是资质不俗,又元阳未失,临时起意想收了他的元阳,又不愿耽搁太久与他废话,便施了一个小小的魅术,怎想的他反应如此之大,又难得的天赋秉异,回宫后竟缠得她近十日未下榻,赶巧了,也就这十日里,朝月竟突破元婴初期,到了中期,加上一说让他走,他便呜呜的哭,百般可怜,最后竟舍不得赶他走了。
至于自此他便再也不让任何男人男妖出现在朝月的寝宫三丈之内,朝月也是没想到的,也责骂过他,但总归他不改,朝月也是无法,后来慢慢的也就随他了。
虽然后来朝月常说,明明当年带回来的时候看是一只软萌软萌的小色狗,怎么养着养着就变成了一只拆天拆地,上房揭瓦的蠢狗,但朝月也常说,自己领回来的狗,跪着也得宠着。
他历练十世,十世皆天资颇高,但修行懈怠,前面八世身死之死有时甚至未能筑基,这第九世被朝月领回去的时候堪堪能化形,且两只毛茸茸的狗耳还顶在头上怎么也变不了,这在历届圣子里从未有过,入了琼花宫,习了双修之法,倒是圆了他躺着也能涨修为的梦想,然则修为精进了,术法还是要另外修行。
可是,他懒。
琼花宫乃狐妖叶轻所创,珍藏各种妖术玉简,但他连看都懒得看,朝月逼得急了他就躲到朝露的炼丹房里盘着睡觉。
于是朝月便自己研读琼花宫的各种妖术之法,再咬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讲给他听,总归多少能听进去一些。
后来,待他历练归来,回想十世岁月,甚至整个近千年的记忆,也只朝月曾对他如此费心,即便是他的好师兄原清泫当年也只是将他往那要命的剑阵里一丢,然后守着剑阵不让他出来。
所以,他按下决心,定要找到朝月,与她修万年之好。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朝月被关在了禁魂署,更没想到他上蹿下跳想了不少办法,都不能将朝月从禁魂署里救出来。最后也只能神魂出窍,夹着尾巴灰溜溜的来见朝月,依偎着她呜呜的哀鸣。
他原本并不想让朝月知道他如今的身份,毕竟说起来堂堂天帝的亲儿砸竟然救不了她,有些丢人。但他本来就是个藏不住心思的,见了朝月又忍不住诉苦,于是……
“你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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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月找到自己的狗的,自然高兴,娇艳的唇间满是笑意,却也不傻,她自己的狗她还是知道的,一张嘴巧舌如簧,惯来会颠倒黑白,他犯了错,却比你还有理一些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朝月一听他说被罚种树,便想着约莫他又使坏了,但罚他的人应是他亲近之人,舍不得责罚他,便想出种树这么个不痛不痒,消耗他精力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