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觉得一股饱胀感由心而起,似是猝不及防吃了一大把狗粮,难免扭头朝原本在远处厅堂里与天誉,宁天交谈的原清泫,却见他眉眼漠然,似是又有何事不爽利的模样。
【我怕是活一万年也没被人抱着用帕子擦眼泪的福气】
朝露忽然觉得她终于领悟当年为何朝炎不乐意她与原清泫好了,若是琼花宫还在,把这小屁孩领进宫里,一屋子的姐妹姐夫,甜言蜜语好不亲热,连狗子都知道摇着尾巴上蹿下跳逗朝月开心,只她家这小屁孩横眉冷眼,跟个煞神一般杵在那里,确实画风有些怪。
几人又说笑了一番,兰灵与宁天皆寻了客房自去修行,思安也不过堪堪金丹,虽兴奋不已,但也不敢耽误修行,外间也便只剩天誉,原清泫与朝露了。
然后,便如天誉所料的一般,原清泫道:“这思安实乃梦蝶子转世吧?”
不得不说,天誉当年便不懂天下大好男儿如此之多,朝露怎偏偏就看上这原清泫,万事不留余地,性子如此不讨喜。
这话一出,朝露脸上一愣,有些疑惑的看向天誉,天誉自然也不好违心说不是,道:“我抓了和鸿真人的幼子,逼他费了五百年修为我为算出朝云的转世。”
和鸿真人乃通天门的掌门,出窍期修为,尤擅掐算之术,但五百年修为,几近是仙途尽毁,但修仙之人子嗣难得,天誉以他独子的性命相逼,他怎能狠心不应。
只是谁能想这般阴损之事竟然是天誉所为,天下皆道天誉真人不近人情,但也皆知天誉真人道心纯净,从不屑为恶。而且毁人仙途,这是多大的因果,何况逆天掐算,有违天道。如此难怪当年琼花宫还在之时,他便出窍大圆满,却近十几年才渡劫至分神。摊上如此因果,只怕再想进阶,几近不能了。
朝露原本心里多少有些埋怨这人既然找到朝云的转世,怎能不告诉她,如此这般还哪里说得出口,只是喉头难免有些发堵,道:“你这又是何苦。”
这又是何苦?
“我不过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倒也没什么何苦不何苦。”天誉道。
既是如此,朝露便又忍不住问:“那当年你怎的也未现身,见朝云最后一面。”
问得好!
天誉为何当年没现身?因为他当时在九还峰的山门前跪了两日,欲求原清泫的师父太易出面化解危机,然而自然未得偿所愿。
当初原清泫与朝露刻意说是朝露一厢情愿,但实际是压根不认识,自是无碍,如今二人已然结契……
呵呵~~~
如此,天誉好笑的看着原清泫那向来不动如山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倒是真想将这惹人厌的臭小子扭送到一边,让他跪着求自己放过他。
但如今正说着话,且不说这臭小子乐意不乐意,这般作为还是太刻意了,易惹朝露怀疑。
嗯,绝不是因为他天誉是个好人,他只是嫌麻烦,所以决定放过臭小子!
天誉道:“我赶去的路上,遇到一歹人,用迷阵将我困住,待我出来,已然于事无补。”
修仙之人轻易不打妄语,这话是真的,当年按照天誉自己的安排,即便太易不应声帮忙,他回头赶去琼花宫也是来得及的,按他想的,即便没太易出面,他天誉也是出窍大圆满,天下第一的炼器大师,总归有些面子,没准也可化解危机,但怎想的行至半路,遇一男子似是受伤,蜷缩在地,痛苦的喊叫。
天誉本来心急如焚,无心理会,怎想得那人竟似认识他,大喊天誉真人留步,一声比一声凄惨,天誉终于还是不忍心,欲看一眼,怎想的刚刚走进,周围便山崩地裂,他知是中了暗算,大叫不好,但已然于事无补。天誉虽修为高,但除了炼器以外的术法知之甚少,更不用说是阵法,这阵法本不繁复,寻常出窍期老祖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