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瑞挺心烦的,虽说元敏才这事儿吧真是没事找事, 对他来说是飞来横祸, 但追根究底还是他惹出的事, 毕竟假如元敏才不认识他, 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而且元敏才是拿水粉是妖兽的事发难, 若不是水粉任性一定要跟来, 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闹成如今这个样子, 哪怕元敏才确实被柏山派的人绑走了, 但他们初来乍到, 便与四大宗门之一的东道主柏山派闹了一出,实在是不妥。
若是当年宗瑞不过是一个人的散修,倒也罢了,如今他也算是有宗门的了,惹了事, 那便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是要牵连整个宗门的。
虽说九还峰名头响,但说到底不过是不足十人的新派, 并且一半的人还是琼花宫借的, 与柏山派这种数千人的大宗门不能比。
然而,待回到住所, 兰灵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绘声绘色的如说笑般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边说边笑, 思安也在一旁拍着心口,连连说道:“那人怕不是个疯子,摆明了便是与我们过不去,吓死人了,得亏宗瑞出手快。”水粉自然也是跟着憨笑:“反正不是好人。”而那宁天也是抱着剑但笑不语。
如此宗瑞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待到众人散了,宗瑞想了想,还是私下找到原清泫请罪,拱手长鞠:“宗瑞有负所托,凭空生事端,与东主生隙,还请宗主降罪。”
却见那原清泫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迷茫,迟疑了一下,皱眉问:“你为何请罪,可是还有何事兰灵未说清楚?”
兰灵伶牙俐齿,自然是说得极清楚的,只是见原清泫如此模样,宗瑞难免有些无力,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总归是水粉任性要跟着来,才让他寻到由头发难,惹了东主不快,还是不好。”
如此,原清泫还未接话,便听一旁朝露道:“天誉费心做了干扰器让水粉带着,已是极给柏山派面子,他们未管教好下面的人,竟敢对你不敬,你既是九还峰管事,对你不敬便是对渊微不敬,对天誉不敬,他们上哪儿借的胆子,还敢不快?”
这话说的正是原清泫心里想的,只道:“你且等着。”
等什么呢?
一个时辰后,宗瑞等到了柏山派的长老赵宇达,带着礼品过来向原清泫与天誉赔罪。那赵宇达元婴修为,元婴长老亲自上门赔罪这也是极给面子了,不过天誉还是懒得见的,原清泫见了他。
原清泫倒也没有可以为难他,只道:“我倒是无碍,只当是个笑话,只是累得梨思方才还特地与我来请罪,本是带家里的孩子出来玩,没想着闹成这般样子。”
赵宇达听了这般话,立时便对自己的徒弟魏子实使了个眼色,魏子实心领神会转身便对着宗瑞拱手长鞠:“总归是我等的错,道友切莫被那蠢货扰了兴致,那蠢货我们已按兰灵仙子的意思处置了,道友日后定再也见不着他了,子实先预祝道友此次大比旗开得胜,若是起居修行,或是赛事俗务上有何不妥,道友尽管来找我。”
宗瑞活了两百年,倒还是第一次有大宗门的亲传弟子对自己如此恭敬,不禁在心里感叹果然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所谓规矩法则不过是那些大宗门束缚他们这些低阶散修的,认真他便是输了。此番道理寿元不到三十的兰灵竟比他清楚明白得多。
但宗瑞素来得饶人处且饶人,自然拱手回礼当是修好,如此皆大欢喜,也就翻篇了。
赵宇达与魏子实又接着随意的闲话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宗瑞将二人送至门口,二人再三拱手请回,说起来二人是主,九还峰算是客,宗瑞也没再坚持,便回了。
二人此行也算圆满,从客舍出来,便径直往主峰去复命。路上师徒二人难免闲话,那赵宇达道:“倒是比预想的顺利,渊微那煞星当年叛宗何等决绝,聂安河在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