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热衷于此,故二人除却几句客套话,几乎没过交谈。
一定要说二人有何交集,那便是八年前,木深曾在天一宗的藏经阁与原清泫有过一次偶遇。
彼时木深想在藏经阁里为幺徒贺长山寻一本心法,寻了好几日也未找到一本称心的,正是一筹莫展之时,原清泫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仔细的问了木深徒弟的境界寿元,修行的术法心法,然后不出半刻钟便招来一副玉牌递给了木深,木深接过那玉牌,用灵力一探,只觉得这心法无一处不合心意,自是欣喜不已,拱手道谢。
然而,待到木深从藏经阁回到长余峰才惊觉,这原清泫不是早就叛宗了?怎的还在天一宗的藏经阁来去自如?怕不是去偷东西的!
几日后,果不其然,传出藏经阁丢了一本远古传下来的药经。
木深会站出来说他曾在藏经阁遇到过原清泫,一时忘了这家伙已经叛宗,还让这家伙帮自己寻了一本心法吗?
自然是不会的。这如果说出来,要么被人骂是个傻子,要么被当作与原清泫有勾结之嫌。
不过是一本药经,丢了就丢了,不值当木深自找麻烦。
这事过去就过去了,木深基本都快忘了,然而,八年过去了,他因为贺长山要参加这次的天下大比而难得的亲自带队来了柏山派,却意外收到原清泫的传书,约他相见。
木深觉得自己并没有搭理原清泫的必要,毕竟木深已然结婴百余年,资历不凡,即便都说原清泫是最有可能飞升的人,但如今原清泫也只是元婴。
可是,正因为原清泫是最有可能飞升的人,哪怕如今只是元婴,木深也并不想得罪他。
所以,木深依约来了,等了近一个时辰,都准备走了的时候,见到原清泫背着朝露,来了。
若说二十年前朝露这个名字确实名不见传,但如今十年可说是人尽皆知。毕竟原清泫将九还峰放在羽丘山后,便算是建宗了,即便他惫懒得很,十年来也未正儿八经的收徒,总归还是少不了一些人情往来,如此在九还峰见过朝露的人虽然不多,但也是有的。
原清泫的道侣,这是何等厉害的名头,加上欧阳信秀许是为了给朝露撑脸面,对外宣称朝露是毛若岚的义妹,逢年过节,皆大张旗鼓的往九还峰送礼,自是天下人想不知道都难。
天下人皆道,这原清泫是何等清冷之人,竟也结了道侣,对那朝露定是喜爱至极,木深却不以为然,他既是天一宗一峰之主,当年原清泫叛宗之事多少也知道些内情,在他看来,原清泫实则就是因林清沄为天一宗药堂所害而叛宗,不过此事原清泫拿不出实据,懒得与宗门理论,劈了药堂也不解气,故而叛宗,但外人不知的是原清泫修的多情道,唯一的师弟死了,弃了宗门,修行受阻,而那朝露就是出现的凑巧了,便得了原清泫的青眼。
如此,木深此时见着两人不紧不慢,耳鬓厮磨,好一副惬意的模样,难免有些惊奇。
而这边朝露扒着原清泫的脖子,穿过茂密的林间,趟过潺潺的溪水,翻过形态各异的山石,见这木深,也是有些惊奇,她原以为原清泫不过是想寻处清净的地界儿练剑,不曾想是约了人。
木深是一副典型的清修道长模样,玄色的直裰长衫,木簪束冠,眉目清和,手持一柄拂尘。
朝露见了外人,一双杏眼咕噜噜转着,撇过原清泫抗议了一路,却依旧被她咬得水滋滋的耳朵,难免心虚,赶紧的从原清泫的背上滑了下来,收起了手里的伞,抚平衣裙,捋捋鬓角的发丝。
原清泫见了却觉得好笑,这妖女真真就是命中带怂,逼急了或许也是咬人的,但终究还是只兔子,也就敢对他放肆。
“让真人久等。”原清泫回身对着木深微微拱手。
原清泫与木深曾是同宗,木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