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了快十分钟,陆浔把池乔抱下来后,揉了揉脖子:“原来仰着头也不好受。”
池乔“切”了一声,转身去厨房煮水泡玫瑰茶,陆浔跟了过来,单手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低声说:“今天别走了。”
见池乔回过头看向自己,陆浔随口说:“太晚了。”
池乔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笑道:“八点一刻也算晚?”
“车里有瓶好酒,想拿给你尝尝,喝了就不能开车送你了。”话一出口,陆浔便觉得这借口也不怎么样,自己就笑了,“想跟你一起睡。”
水烧开了,听到电水壶报警,池乔回身去关电源,而后拣了朵玫瑰花出来,放到玻璃壶里,把煮沸的水倒进去。陆浔立在她身后,看她做这些,玫瑰从壶底浮起来的时候,池乔忽而“嗯”了一声。
陆浔侧过头吻了吻她的耳朵,说:“饿了,等下一起去找东西吃。”
两人都不想走远,下楼后去了附近的面馆,池乔不饿,便托着腮在一旁等陆浔吃,陆浔从碗里夹了块排骨塞到她嘴巴里,见池乔皱眉,他说:“多吃点,还有机会长高。”
吃过晚饭,两人回公寓时,陆浔特地去车库拿放在后备箱的酒,这小区比较一般,地下车库略简陋,潮湿、霉味重,陆浔便让池乔先上楼,自己去了负一层。看到他咬着吸管喝可乐,池乔突然想起了大学的时候,虽然陆浔的头发变回了黑色,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了一些,可只要不穿西装和皮鞋,他的气质和四年前几乎没什么分别。
见池乔盯着自己看,已经走进电梯的陆浔按住电梯门,问:“怎么了?”
“没,就是突然发觉现在的你和小时候差不多。”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二十四岁的陆浔并不认为二十岁算小时候,却立刻回应道:“你也是。”
刚回来的时候,陆浔以为池乔的性格气质完全不同了,重新在一起后才发现,还是当初那只软软香香的小包子。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电影、喝掉了一瓶红酒,还不到十一点钟,池乔习惯早睡,便去洗手间洗澡了。小公寓有她的拖鞋、杯子、碗筷,可和好后没有留宿过,并没放换洗的衣服,洗过澡只好穿陆浔的睡衣。
陆浔动作快,池乔的头发还没吹干,他已经从浴室出来了。睡衣的上衣在池乔身上,陆浔便只穿睡裤,裸着上身站到池乔身后,接过吹风机替她吹头发。虽然四年前时常见他这样不穿上衣只穿裤子,隔了这么久再看到,池乔自然有些脸红。十八九岁的她懵懵懂懂,如今却不同了。
替池乔吹干头发,陆浔便替自己吹,他吹得潦草,池乔还没梳好长发,他早半躺到床上了。池乔把梳子放到镜子前,转头看向陆浔,见陆浔正盯着自己看,在心中扭捏了片刻,才走了过去。
被子只有一条,池乔躺进去后,立刻感受到了陆浔的体温,她有些不自在,随口说:“你给我讲睡前故事,像以前那样。”
陆浔翻了个身,半压到池乔身上,拂去她额前的碎发,笑了笑:“我记得读书前还有个步骤。”
在今天之前,两人为了避免尴尬,不约而同地不提以前,可真的说出来,反倒不觉得有什么。
陆浔一路吻了下去,手滑到池乔的小腹处时,被她制止住了。
“我今天危险期。”池乔觉得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顿了顿又说,“也还没准备好。”
听到这句,陆浔笑了,他本来没有做到底的想法,听到这句,倒起了念头。他腾出一只手,捏了捏池乔的鼻子:“小包子长大了,都知道危险期了。”
见池乔脸红了,他坐起身、下了床,走到床边的简易书架前,问:“想听我读什么?”
池乔拉高被子,盖住半张脸,声音嗡嗡地说:“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