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却是一样大小,亮度与稳定程度又只与神念质地相关,没料到还有这样的特殊情况,云应舟这只外表光鲜的纸老虎就这么像模像样地站住了。
不过这些细节都要到之后才会被逐渐揭露出来,目睹那朵花烧尽崩塌的当时,围在花盆边的两人一猫面面相觑,云应舟脑海中只回荡着“完蛋了是不是被发现了”的无声咆哮,想到剧情中这个秘密从未被除了庄溯尘自己以外的人发现过——鬼界的不算人——才稍微得了点安慰,赶紧开始思考如果这确是庄溯尘血脉导致的异常现象,该怎么找理由圆过去。
涂青崖倒是很能沉得住气,无论心里如何惊涛骇浪,脸上表情是一点迹象都没透露,还能镇定地装作真的头一回见识这种状况的好奇样子,捏着刺破手指的银针探进那堆焦黑碎屑中戳了戳。“这是……被烧掉的?”他甚至还和庄溯尘开个了玩笑,“看不出来啊,火气这么旺吗?”
庄溯尘没笑,表情有些迟疑,似乎对花苗枯萎的异状感到了担忧——这也是应该的,毕竟是他滴了血长出来的花,别人测试资质是看花开得怎么样,他的花刚开出来就死掉了,还死得这么凄惨,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以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吗?”他向涂青崖问道。
涂青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绕过了问题说道:“我得去找个更有经验的人问问。其实本来资质测试是在另一个地方做的,我只知道几种比较常见的结果,本来是想方便点就在这里测了,测出来好直接领你去登记名籍……”
连这盆灵植都是他早上离开时顺手拿的,准备自己测下试试,没料到会用在庄溯尘这里,更没料到会弄出这么个的结果。
涂青崖捏着银针的手在花盆上方迟疑不定地游移了一会,最终收好了针,小心地两手将花盆端起来,不让深褐色土粒上还保持着一点花叶形状的黑色碎屑移动,从矮几站起了身。“你在这稍等一会吧,我去找人问问。”他对庄溯尘说,犹豫了一下,又加上了一句安慰:“不用担心,不会是什么大问题的,不过可能还要再重测一次,你的那个图案我没来得及记下来。”
“要我和你一起去吗?”庄溯尘说,“免得跑来跑去的麻烦。”
“没事,也没几步路。管测试的那个长老对生人脾气怪得很,我去就好了。”涂青崖道,“你就在这里陪着……”他朝随着他起身而在仰头望着他的小猫看了一眼,云应舟刚想说没关系他不用陪可以跟着一起去,便感觉庄溯尘放在他脖颈上的手微微用力,将他的动作和要说的话都按了下去。
涂青崖匆匆向庄溯尘交代了一下这栋阁楼的构造,告诉他可以到旁边几个房间去、但别去其他地方,毕竟这里也算门派重地,庄溯尘还不是正式的小玄山弟子,不能随意走动,等他回来。随后便端着花盆,匆匆地离开了。走时还带了下屋门,让门从敞开变成了虚掩的角度。
脚步声一出门就消失了,好像人就凭空在走廊上消失了似的。屋内只剩下庄溯尘和云应舟两个,安静了一会后,云应舟忍不住担忧,没用那个法器,而是依旧传音给他问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看庄溯尘并不着急紧张的模样,还以为他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方法,不成想庄溯尘沉吟思索了一会,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伸手将他从蒲团上抱起来,抱进怀里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耳朵。在做着这样玩乐般的动作时,他口中说出的话则是:“要是我看得没错,恐怕我要有麻烦了。”
庄溯尘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云应舟愣愣地看着他,“……涂青崖不是说不用担心吗?”他小声说,“那个也有可能是金焱髓液弄出来的啊,不一定是你……”
“涂青崖应该是见过这种情况的。”庄溯尘只说了这一句。云应舟不吭声了:看来“表情没流露出迹象”只是涂青崖以为的,也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