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随手翻了翻,书还很新,带着淡淡的墨香味。
“三小姐莫不是认不全里面的字?”李尤拿着书在时锦眼前晃了晃。
时锦闭着眼睛,没有理会他。
李尤自顾自地道:“时二小姐可是才貌双全的,三小姐没道理连字也认不全吧。”
时锦知道她不认字这事肯定瞒不过他,嗤笑道:“李公子没听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我温柔贤淑,贤惠持家,要会吟诗作对做什么?”
李尤闻言一抚掌,“那可真是太好了,鄙人家中正缺一个贤惠持家的贤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时锦呵呵一笑,“真是对不住,已经花落别家了,您请另寻吧。”
李尤点点头,“让我猜一下,首先肯定不是景荣吧。”
时锦没作理会。
“那肯定就是余老二了。”李尤边说边肯定地点了点头,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时锦,“三小姐不信我的话,以后别后悔就好了。”
说着捡起书,随意翻开一页,“许由一瓢,杨仆移关,杜预建桥,寿王议鼎,杜林驳尧...”
躺着的时锦突然起身,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再念一遍。”
事发突然,李尤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
“三小姐想让我教你认字啊?师都还没拜呢?先倒杯茶来吧。”
时锦不想和他扯嘴皮子,“就说你教不教吧?”
“三小姐不是说无才便是德吗?还学认字做什么,吟诗作对又持不了家....教。”
.......
自从发生时卿的事情后,老夫人显然有些受了打击,重规矩如她,可能怎么也没有预料过这种丑事会发生在时家。之后便经常在时锦和时鸢请早安时,或轻或重地教育几句。
至于宋姨娘的侄儿,本来是要痛打一顿的,只是宋洵已有了秀才的功名,轻易不能打,便赶了出去。
以往张扬得有些过分的宋姨娘,近来收敛了不少,在老夫人处,很少见到她喘大气说话。
倒是原主的亲嫂子,吴氏,总是对时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似乎很不喜欢她。反而和宋姨娘常常有说有笑的,对李氏也没见多恭敬尊重。
这点一直叫时锦疑惑不解,这吴氏莫不是个傻的?
这天,时锦去李氏处请安。
一进门,李氏就道:“你哥哥终于回来了,昨晚上到家的。”
书中的哥哥时湛是个纨绔,不爱读书,小时候在临川惹得鸡飞狗跳的,大了之后,极爱出远门,而且一去就是小半年小半年的。和原主关系淡淡的。但是时锦却对他极有兴趣,古代这么爱旅行的人可不多见啊。
时锦笑道:“是吗?回头我去见见他。”
李氏又笑,“他还带了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说着拉着时锦到梳妆台前,“这东西就是你哥带回来的,说叫什么西洋镜的。”
时锦看着桌上的物件,心下震荡不已,这不就是现代的水银镜吗?看着映在镜中清晰的脸,她头一回看清了自己的相貌。
肤如凝脂,螓首蛾眉,云鬓叠翠,粉面生春。时锦一时不觉看呆了,原主竟如此之美。
“听你哥说,给你也带了一面呢,想来他要亲自送过去的。”李氏脸上笑容愈加扩大了,她伸手轻轻拉住时锦的手,“你们兄妹也很久没见了。”
果然,时锦回去后,没过多久,时湛便来了。带了一堆礼物,布帛珠宝,不胜枚数。还有一面西洋镜。
时湛看着二十五六了,皮肤有些黑,脖子处有明显的分界线,想来是晒的,也是相貌堂堂,有些像时复,长相很是正派俊朗,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纨绔。
时湛面对她,明显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