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别人还不是旁的别人,正是时家其他兄弟姐妹。
时鸢沉默不言。她是要出阁的人,聿儿也是个有主见,沉稳的性子,也这么大了,想来不会再被姨娘影响了。
宋氏见她不接话,又转了话头,“时卿这丫头自毁了前程,也怨不得旁人。她现在是不可能议亲了,你的亲事也该提了。我看李氏自管顾着她自己的女儿,哪会管你?这事还得去求老夫人,她自来最喜欢你,肯定会上心的。”说着顿了顿,又问道:“赵家那边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他家上门提亲?”
时鸢低着头,淡淡地说道:“姨娘说话可真有意思,我如何得知赵家那边怎样了呢?”
宋姨娘转头看向她,“你不是常常和赵晅出去吗?赵家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赵晅他不想娶你?”
宋氏问得这么露骨,时鸢脸色一下就红了。
“姨娘说什么呢?”时鸢皱紧眉头,轻喝道。
宋氏轻哼了声,“姓赵的要是不给句明白话,以后你也不要出去见他了。两人又无婚约,孤男寡女的,成什么样子?以后若是他不要你,你还嫁人不嫁了?”
时鸢脸色更红了,却是羞怒,她猛然停下脚步,“在姨娘看来,我就是这么个自甘下贱的人吗?倒贴给人,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时鸢双眼通红,朝宋姨娘吼道。
宋姨娘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嚷道:“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这临川哪个不知道你和赵家小子好,要是他不娶你,看你嫁给谁去。”
时鸢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再没说话,转身就疾步走了。丫鬟梦环也赶忙跟上。
时锦正从红蕉院回梨兰院,远远的就见时鸢和她的丫鬟疾步朝这边走过来,时鸢似乎还边走边抹着泪水。
时鸢泪眼朦胧,隐约看到前面有个人,也没看清是谁,心中悲愤,也顾不得旁人瞧不瞧去了。
“二姐姐?”
时锦的声音让时鸢脚步骤然一停,她转过头,看清路边站的是时锦。
时鸢连忙别过头抹了抹脸,才冲时锦点点头,“三妹妹。”
她双眼红肿,鼻头通红,脸上泪迹斑驳。看着不觉狼狈,反而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时锦不好问她怎么了,又怕留下让她难堪,便点点头,就走开了。
时鸢转头看着她的背影远去,突然将将一笑,仰头将眸中泪水逼回。
时锦一路都在想时鸢为何如此伤心,按理说书中的时鸢人生路是很顺利的,除了那次,赵晅母亲给赵晅另定亲事。
难道是赵晅定亲了?时间线也不对啊,赵晅定亲的时候,好像是两个月后啊。难道又提前了?
今天走了太远,两人也像傻了一样,不知道雇个马车,走着去走着回来。一双腿已经又痛又沉,坐下就不想起来。
沐浴后,时锦躺在竹榻上,青禾帮她捏着腿,很快就沉沉睡去。中间被青禾叫醒,迷迷糊糊地移到床上,躺下又睡去,再醒来已是次日。
时锦是饿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还很早,青禾她们都还没过来,清晨明媚的阳光从窗缝中跳了进来。
时锦饿得叫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喉咙干得吞口唾沫都艰难,她爬起身来,走到桌边,倒了几杯凉茶咕噜咕噜地灌下去了。
时锦又回床躺了一会儿,才听到一阵脚步声过来,青禾她们端着水来伺候了。
匆匆吃过早点,时锦又才去了老夫人处请安。
时鸢看着和往日没什么两样,坐到她身边时,也像平日一样淡笑着和她打了招呼。
吴氏和乔氏两人也相继来了,宋姨娘最后才姗姗来迟。
见吴氏笑吟吟地叫了她一声三妹妹,时锦愣在当场,连回礼也忘了。吴氏也不计较,兀自在一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