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急冲冲地说了声:“导师找我有事,我先挂了。”
陆母愤怒不已,甚至想要重新打电话过去骂几句,这孩子真的太没礼貌了。
然而,在她的手按在拨音键的时候,她恍然想起,为什么陆墨那句话那么熟悉。
那不就是以前她经常和陆墨说的吗?
“实验室还有事,先挂了。”
“张助手正找我,先挂了。”
“我忙着,现在没空,先挂了。”
有多少次?
陆母已经记不清了,只是隐约记得,陆墨打电话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现在,一年到头都没两次,甚至都没她打过去的多。
而她打过去是为了什么?
甜甜、赵家。
似乎好像除了这个,她甚至都没多关心一句陆墨如今的生活,吃的好吗?穿的暖吗?身体好吗?有没有生病?
陆母一时有些晃神。
随即,她自我安慰,陆墨有赵家看顾着呢,又怎么会不好?
只是,她也没有继续打电话和陆墨说教关心赵甜的事,也没有打电话给赵家谈论赵甜和姜然的问题,只一心放在了实验室里。
至于她内心深处到底怎么想的,或许只有天知道。
陆墨坐在驾驶位,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可以撼动,只要温水煮青蛙,总能把赵甜身边的助力一个一个都拔了。
他自己是第一个,陆家父母是第二个。
陆母到底是母亲,剧情里,是因为没有人提醒她,她从一开始就被规则压制了,当这个压制成为习惯,她便也不知道反抗。
可如今,陆墨的声音带着精神催眠,强大的精神力透过电话,作用在陆母身上,引起陆母的回忆,不管她回忆起什么,至少让她明白,她如今状态的不对劲。
不论是愧疚也好,后悔也罢,总之,陆母暂时不会管赵甜的事儿了。
法则变弱了。
虽然只是细微地一丝。
陆墨启动车子,往学校开。
至于还留在万林广场的赵父赵母,关他什么事?
他现在已经不是最开始无法自控的时候,已经将赵家三口人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拖出来。
刚刚到校,赵母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阿墨,我们晚上住哪儿啊?”
茫然,无措,非常吸引人拍胸脯将事情全揽过去。
但这个人不包括陆墨。
就算他们全家沦落到睡桥洞,陆墨都不会有半丝同情。
他脸上露出恶劣的笑,道:“万林广场附近就有宾馆,甜甜在那块很熟,您让甜甜带您过去吧。赵阿姨,不好意思,我这实验室还有重要的事需要闭关,这几天都没空了,你和叔叔在京城要好好玩啊!”
说完,他也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了。
赵母再打过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无人接听。
赵母:“哎!这孩子!”
好在,陆墨在赵父赵母眼里,还是原来的那个书呆子,虽然这半年有改变,但今天一整天他不都积极来机场接人,还一路包送,要不是她强烈要求陆墨先走,那孩子还不可能离开呢。
陆墨肯定是学校有事。
原主十几年如一日的良好形象,为陆墨争取了不少机会。
京城作为一国之都,又在大年初一这种特殊的日子,宾馆的价格可想而知。
赵父赵母当了几十年的小学老师,一个月的工资不少,杂七杂八算下来有七八千,在小县城里算得上是高收入人群,后来因为陆家的大笔补贴,赵家人生活水准绝对是县城一流的。
实际上,陆家花的大部分钱,都在赵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