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
程衍听了却想笑，一脚毫不留情的踢过去，骂道：“你是猪啊你，郁哥什么时候找过消遣啊！傻批！”
程郁舟是谁？坐一天都不会觉得无聊的那种人。
被踹的那个人显然脾气也不小，“哇，程衍你要死啊！会不会好好说话？怎么还就动脚了呢？妈的疼死老子了。”
程郁舟听着他们吵吵闹闹的声音，觉得耳朵难受头也疼，真的好烦，一群男孩子怎么可以烦成这样？叽叽喳喳像说个不停的麻雀。
他起身，勾住季初的腰，软趴趴的姑娘此刻大半个身子都靠着他，像一滩水似的，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躯。
他随意瞥了两眼这几个少年冷声道：“我先走了。”
没人敢留他。也不会有人要留他。
程衍作死，吹了个口哨，笑嘻嘻的说话，“郁哥，这是要奋战到天明啊。”
“滚。”
回家之后，季初的也没少闹腾，一双手揪着他的衣服都不肯放开了，口齿不清听不见她在说些切莫呢。
程郁舟放在卧室的床上，正打算去浴室里冲个凉水澡，季初裤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响了起来，电话铃声落在他的耳朵里，十分吵人。
季初闭着眼，躺在被子里毫无知觉，翻身的时候他裤兜里的手机还出人意料的掉了出来。
程郁舟无可奈何的停下脚步，轻声叹息，折返回去，随即蹲下来捡起地上的手机。
屏幕的亮光恰好打在他的脸上，程郁舟在看清楚来电人之后，嘴角的笑容就有些意味深长起来了。
是季时，一直都不太待见他的季时。
季时对他有意见这事并不难看出，从他很久之前做的事情说过的话就能分析出来，而他也快要创造历史成为和季时撕破脸皮的第一人。
不过很可惜，他们两个对彼此相看厌恶的人，在人前表现的还算正常。
程郁舟的手指头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季时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的穿了过来，“初初，你是不打算贵春城了吗？这次你根本没有必要跟着程郁舟一起去他家。”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是个善于攻心的可怕的人。这句话季时憋在了心里，没有确凿的证据指控程郁舟之前，他不会说这些听起来像是污蔑的话。
许久没有听见回答，季时以为妹妹还在跟他置气，因为那天她领着程郁舟上门，而他这个当哥哥的并不曾替他们说过话，只是冷眼看着她们两个被骂。
季时捏着手机，语重心长道：“你不要生哥哥的气了，我也没办法，如果那天我帮你说话了爸爸可能会更生气了，初初听话，早点回来，你还要上班对吧？男人和事业，还是事业更重要，你不要犯糊涂。”
默默听着的程郁舟在心里点了点头，他说的不错，很有道理，真可惜这段话季初都听不见呢。
程郁舟瞥了眼在咬被子的某个还没清醒的女人，心情很好，他笑了一下，大发慈悲的告诉另一端的男人，“不好意思，她还在睡觉。”
季时一听是他的声音，眉眼都变冷了，咬牙切齿，“阿郁？”
“是我。”顿了顿，他很礼貌的说：“抱歉，她喝多了这会还躺在床上睡觉呢，不过你放心，你之前说的话，等她醒过来我会帮你转告。”
转告个屁，做梦比较快。
季时冷冷一笑，“你居然带她去喝酒？”
程郁舟想撕下他那张虚伪的皮很久很久了，他坐在床边，细瘦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季初的脸颊，冰冷的指尖在她嫩滑的肌肤上流连忘返，他眼神痴迷，神情陶醉。
完全不像正常人。
程郁舟说话时尾音微翘，似乎在刻意挑衅那个男人，“对啊，我故意带她去喝酒，你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