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的高傲神情,她道,“温雅已经跟我说了,欣然这一胎若是个女儿,就想将二皇子和她的亲事给定下来。不过就算这一胎不是女儿,也没关系,二皇子的皇妃必然会是欣然的女儿。”
欣然是郑首辅的嫡次孙女,嫁的正是升平大长公主的独子梁邺,此时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今日就是升平大长公主亲自陪着郑欣然回娘家,送她在娘家住上一段日子的。
郑首辅面无表情,他回视着升平大长公主,目光平静,道:“大长公主还请慎言,且不说二皇子乃天潢贵胄,他的婚事并非是梁妃娘娘说是谁就是谁,就算她能作主,那也是皇家和大长公主府之间的事,大长公主是不该私下这般说与我听。”
升平大长公主盯着郑首辅的表情,盯了良久方收回目光,道:“郑大人,本宫知道郑大人大公无私,一心为国,那么明人不说暗话,本宫也不屑与大人兜兜转转,大人当知道,此时形势,唯有立二皇子为太子,才是最有利于社稷稳定的。”
郑首辅默了默,道:“按大魏律,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若违祖制,动摇国本,必为人所诟病。”
升平大长公主冷笑,她道:“可是明家私心太重,违法乱纪,胆大包天之事做的太多,就算推这位大皇子去那个位置,因着明家造的孽,他怕也坐不稳这天下。”
“就是退一万步,大皇子为帝,朝政必然会被明伯量把持,届时怕是我们老祖宗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大魏江山就要被明家给挥霍殆尽了。当年车禄是有野心,但却也牵制住了明太后和明家,郑大人,你自问若是大皇子为帝,你能牵制得住明家,管得住明伯量的丧心病狂吗?”
“本宫是有私心,但本宫再怎么样流的也是赵家人的血,必定不会如明氏那般鼠目寸光,更不会允许旁人败了我们赵家的江山!”
郑成徽目光沉沉,他看着升平大长公主,道:“那么二皇子为帝,就能坐稳这江山吗?你何来这般的自信?”
升平大长公主傲然一笑,她道:“郑大人,本宫知道你的意思,现在我们大魏泰半的军权都已经落于肃王之手,先帝和明家追杀肃王十数年,为了杀他,手上沾染的鲜血无数,落在肃王手中的把柄怕也是无数。到如今这个地步,肃王他是不会放过皇帝和明家的。本宫没有那个自信,本宫也只能赌,因为肃王,他毕竟是本宫唯一的嫡亲弟弟,本宫自有法子牵制他。”
郑成徽的面色终于有些动容,皇家谈感情未免可笑,更何况升平大长公主和肃王年岁相差甚大,自幼就分开,后面发生的事情更无什么手足之情可言。
他道:“难怪太后肯那般退让,让梁妃娘娘入宫诞下皇子,原来如此。”
升平大长公主冷笑,她冷哼道:“不提她也罢。当初她求本宫让温雅入宫,她还承诺过本宫,若温雅诞子,必会立其为太子,甚至答应过本宫,明琇不会有子,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言而无信,尚未过河就想拆桥,这样的人,哼。”
郑成徽看着她的目光猛地有些利。
升平大长公主察觉到他的目光,又是轻哼一声,道,“郑大人,你不必这般看着本宫。本宫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外面不少人都在想些什么。皇帝年纪轻轻,不过只是在皇庄打个猎,怎么就会遇到黑熊,怎么就会给吓得一病不起,也未免太蹊跷了些,现如今因着这太子之争,不少人都怀疑本宫,怀疑皇帝遇险和病重都是本宫做的手脚。”
“可是本宫告诉你,二皇子不过才四个月,上面又有嫡长皇子,根基未稳,本宫怎么会去做那样的事情,将所有怀疑的目光都吸引到本宫的身上?此事,不是明伯量那个心胸狭窄,心思狠毒的蠢货所为,就是我那个远在北地的嫡亲弟弟所为。但他们,一个是皇帝的嫡亲舅舅,一个远在北地,正在和北鹘斗智斗勇,保疆卫土,所以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