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子记性还是很好的:“您也叫水桶大师?我前阵子见过一个水桶大师,他也说自己是水挑庙的主持,要募捐修复古庙,我还捐过一万块那。”
那个水桶大师皱眉:“施主说的那人,是个什么模样?”
白胖子就详细描述了一翻:“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细皮嫩肉,穿很朴素的和尚服,年纪有个三十上下吧,模样上面也没有什么特点,啊,对了,他说话有很重的荷兰腔调,倒是跟您有些像。”
主持说:“你跟我来。”很快把他们带到一处走廊,“你们看看,是他吗?”用手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
白胖子拍手:“对呀,就是他。”
主持有些无奈的说:“这是一个骗子,他原本是在村子里打工的。后来庙里有个维修的工程,他是小工,过来干了一阵子,受了一点轻伤。在庙里养活好了,他就说自己感动,要入庙修行,其实现在国家管得严,正式的僧人都是有证书的。他的条件不合适,又一直坚持,最后还是剃度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被人发现他在庙后面的僻静处烤麻雀吃,一顿都要吃好几串,二十多只。”
白胖子听见主持说烤麻雀,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巴,觉得被何新伟气爆的肚子开始饿了。又偷偷收敛了,认真听他说下去。
那个主持继续说:“这人俗家性苟,外号小狗儿,有一种抓麻雀的手艺,他自己做的一种细线的网子,编出来很宽很长,远远看上去是很透明的,麻雀飞上去,细细的小爪子就会挂住。小半天的时间就会抓起很多,他又特别会烧烤,拿这些小生灵来做牙祭。我们怎么能容他?自然是赶出去了。后来隔几天就要听村民说一回,这个苟子在外面骗人。他现在还是住在村子里的,因为钱也不多,挨过几次打骂,也就算了。只是他骗你的一万块,可就严重了。还是用了我们庙里的名号,佛祖也容不下他了。”
白胖子说:“不止一万块,我很多熟人也捐款了,总共得有个十万吧。”
白胖子的朋友说:“那就算是金额巨大的诈骗案了,报警吧。”
虽然只是小村子,却也在法治之下。电话打出去没有多久,办案的人员就到了。这个苟子租住在小村子里,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抓到了人。
这个苟子也很有特色,十分勤劳。他租住的小院儿,打扫的一尘不染,靠着墙角放了一堆木柴,这些木柴是从下往上,由粗变细。从大拳头粗,一直到鸡蛋粗,手指粗,牙签粗,条理分明,一丝不苟。
办案人员把苟子锁了,进了房间检查,他犯事用的僧衣,伪造的证件都收整的很妥帖,另外还有记录的功德簿,每个施主的姓名,金额,电话号码也都留了。
更为震惊的是,这个苟子还挺节约的,平时的打零工收入,抓麻雀烤麻雀手艺,都足够吃喝,骗来的钱一份没有花,也都好好的收着。
人脏并获,立刻就被带进了警察局。
白胖子和他的朋友作为报案人,也跟着进去录了口供。那个办案的人员说:“他这个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把诈骗款退回的话,取得受害人谅解。就可以轻判。另外还有一个,他抓麻雀也是要受行政处罚的,关五天罚款五百。”
那个苟子被人铐着,见了白胖子一次。满面流泪,悔不当初,苦苦哀求他收回一万块。
白胖子哭笑不得,只好收了一万块。至于其他受害人,白胖子挑了名单上的张明月,打了个电话给她。
张明月听白胖子在电话里说了一大堆,绘声绘色,微妙微俏,也觉得哭笑不得。正好她一天也没事,很想出城去散心,就带上孙小丽坐车过去了一趟。
路上把这件事情给孙小丽说了一遍。
孙小丽很开心的说:“我们村里的规矩,抓到小偷骗子是要打一顿的,上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