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我在这里!”开昕露出笑容趴在地板上唤他。
团团转动毛绒绒的小脑袋,那双像黑珍珠一样闪亮的大眼睛刚一瞄到开昕,便开心地眯成两条缝,嘴里“咯咯咯”的笑声一连串地冒了出来。
团团用小胳膊撑地调转了方向,继续直直地向开昕的方向爬来。
这是上辈子团团最爱和开昕玩的游戏——捉迷藏。
上辈子团团到了两岁多还不会说话,只会从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
开昕曾经带团团到医院做过检查,医生没有发现团团有什么身体上的缺陷,只能将团团不会说话归结于后天的环境因素影响。
开昕曾经想了很多办法帮团团开口,包括每天跟团团聊天对话、跟团团玩文字游戏等等,但都见效甚微。
到后来团团也隐隐知道自己因为说不出话所以和别人不一样,他开始会躲避开昕,不愿意再玩学说话的游戏。只有在玩捉迷藏时,团团才会露出笑容,愿意用单字的喊叫声表达自己的情绪。
开昕想得出神,等到他收回思绪时,团团的小肉手已经紧紧地将开昕T恤的下摆攥在了手心里。
“团团真棒棒!”开昕扬起唇角,用力地在团团肉呼呼的脸蛋上吧唧了一口。
团团笑了一声突然停下,将小脑袋扬得高高的,似乎在看开昕身后的什么东西。
开昕侧过头去,看见阮寒山穿着沉稳的定制西装,一言不发地站在房门口。
开昕一愣:这个点,阮寒山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他抱着团团起身,朝阮寒山的方向走去:“你怎么回来了?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吗?”
阮寒山的表情十分镇静沉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开昕,胸口起伏得有些快:“公司的事忙完了,所以回来休息了。”
开昕总觉得那双眸子里似乎带着什么情绪,他下意识地将视线挪开,就看见了阮寒山鬓角薄薄的汗。
开昕皱皱眉道:“家里很热吧?我去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
开昕怀中的团团盯着阮寒山看了会,就朝阮寒山的方向伸出了两只小肉手。
阮寒山稳稳地从开昕怀中接过了团团,团团的小手立刻牢牢地抓住了阮寒山的蓝黑暗纹领带。
阮寒山任由团团抓着,眼睛依旧盯着开昕:“不热。我们带团团出去吃饭,顺便给团团买点新衣服。”
团团听到“吃”耳朵竖了起来,抓住阮寒山领带的小手也不自觉地用上了力气。
“可以啊,团团是十点钟喂的奶。”开昕担心团团不小心扯到阮寒山,边说边轻轻抽走了小手中的领带。
开昕近在咫尺,阮寒山不禁深吸了口气,鼻尖萦绕着的是开昕身上好闻的青草气息和团团的奶香味。
那股强烈的愧疚感此时再也压抑不住了,阮寒山低低地说道:“微博上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没有保护好团团,让你们受委屈了。”
阮寒山的话像一颗石子,在开昕心底激起了阵阵的涟漪。阮寒山都知道了?那上午的那些博士、大V和媒体……
开昕瞬间懂了。
被黑子攻击时开昕心中只有气愤和不忿,脑袋里想的全是要如何一击必杀,从没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可当阮寒山说出这两个字时,开昕突然觉得眼眶发热,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担忧不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抚平了一般。
重生后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他还有一个“战友”,就是阮寒山。
“谢谢你,”开昕垂眸敛回眼中的湿意,再抬眸时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我们带团团出门吧。”
阮寒山家所在的这片别墅区曾经出现过绑架事件,阮寒山和开昕都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