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天。明天你帮我收拾好行李。”
徐文婷终是没忍住,眼睛弯了起来:“好。”
阮寒山这边的气氛,却和对面截然不同:阮寒山的脸上面无表情,就连他身旁的开昕,也只是默默地低头吃饭。
而坐在餐桌那端的阮老爷子,像是没发现这诡异的氛围,边吃饭边看着一旁的团团吃白玉南瓜泥。
团团越来越习惯用勺子自己吃辅食了,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碗,小手握着软勺一口接一口地吃,谁说话都不抬头,吃得香极了。
团团吃完了,阮老爷子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无论比试结果如何,输了的人都要心服口服,以后也不能再重提此事。”
阮承凯和阮寒山分别应了声,表示知道了。
吃完晚饭后,开昕和阮寒山便抱着团团回房了。
小团团下午睡得很饱,这会儿还没有困意,肉墩墩地坐在爬行垫上玩着黄色小汽车。
阮寒山坐在他的旁边,表情凝重,蹙着眉头用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团团的背。
开昕坐在一旁,能够感同身受阮寒山的感受。
阮寒山的父母没管过他,对于阮寒山来说,大八岁的小叔阮承凯肯定扮演了一部分父母和兄长的角色。
那是一种又尊敬又亲密的感情,和小阮寒山一起长大,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现在曾经一起搭帐篷的小叔,却因为凯恩集团的总裁一位成为了阮寒山的竞争对手,阮寒山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很不是滋味。
开昕不知道如何安慰阮寒山,便坐在他的身侧,也用自己的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
阮寒山宽厚的背先是紧绷地一僵,随即便放松了下来,似乎接受了开昕这种无声的安慰。
团团边在爬行垫上爬,边用小手推着小汽车在垫子上行驶,肉肉的小屁股在前方一扭一扭的。
开昕不禁轻笑了一声,阮寒山这时兀地开口问道:“你觉得谁会赢?”
开昕没料到他会突然提了个问题,立刻下意识地答道:“你。”
“答得这么快?”阮寒山侧过头来,嘴角终于出现了一抹笑意,“为什么觉得我会赢?”
“直觉。”开昕被他的目光看得耳朵一热,急忙拖儿子一起来,“团团,你是不是也觉得爸爸会赢?”
团团抬起了毛绒绒的小脑袋,扭过头来,小嘴巴笑开了,举着手上的小汽车,中气十足地“呀!”了一声。
“这就是‘是’的意思。”开昕笑道。
阮寒山被逗乐了:“既然团团都发话了,那我必须得赢了。”
第二天早上,阮寒山和开昕抱着团团离开房间时,听见了三楼走廊最左端的房间里,传出了徐文婷的声音。
那房间是阮承凯和徐文婷的卧室,此时房门正大开着。徐文婷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笑,似乎正在让佣人给阮承凯收拾行李:“西装要带三套……肠胃药、感冒药、发烧药都要带的,以防万一……西洋参也带一点,在外面很辛苦的……”
阮寒山和开昕往走廊中间走,还没走到楼梯边,徐文婷就从房间里面晃了出来。
她穿着小黑裙,栗色卷发披在肩后,瞥见了阮寒山和开昕,笑着招呼道:“你们起来了?赶紧吃下早餐就收拾东西吧,也不知道这趟要去多久,东西一定要带全了。”
阮寒山看她那副喜笑颜开的表情,心中烦闷得很,随便应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
开昕抱着团团喊了她一声:“婶婶早。”
徐文婷笑着点了点头,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阮寒山不冷不淡的态度了。
走到楼梯口,阮寒山瞧见从二楼上来了一个佣人,便问他:“老爷子是在书房还是在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