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他的每一项都不弱,就连他的恩师也对此称奇。他不信林殊戈方方面面都能超过他。
回想了一遍自己答的题,因是乡试不是会试,策问的占比很小,论述经义的较多,主要是考察考生能不能理解圣人之意。而他言之有物,深入浅出,又是炳炳烺烺,月章星句,想必能得考官青眼。律法刑典他同样背得熟练,唯一有缺憾的,是算学最后一道,因时间不够,他只能粗写过程,点到为止。
不过,这足够了!
赵承志目光彤彤,露出自己的野心来。李宛宛是他的,解元,也是他的!
……
桂榜揭露前日,赵承志稳坐于客栈大厅,只等衙役来报喜,李宛宛则点了一桌子好酒菜,为他作贺。
两人喝得开怀,眼角眉梢都在暗情达义,只是苦于大庭广众,唯有先行忍耐。
差役果然来了,却不是来报喜,而是来送灾。
手中拿着枷锁的差役大声念道:“今有广临县人,林殊戈状告广临县赵承志,引诱未过门妻子李氏宛宛私奔……”
赵承志脑袋‘轰’的一声,没想到林殊戈会在今天来这一出,难道未婚妻跟人跑了的他不会更丢脸吗?传出去就是被戴绿帽啊,林殊戈竟也不在乎?
赵承志稳了稳情绪,律法他是熟的,没什么证据,目下这样的状况根本没办法定他罪,最多让他丢个大脸罢了,林殊戈图什么?
对了!赵承志已经转过弯来,这件事一出,哪怕没有真凭实据,扯上这种香闺艳事,他的风评就差了,自视清流的,谁敢与他结交?而林殊戈虽然也大丢脸面,但他毕竟是受害者,因此也只是丢脸面而已……
这是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
赵承志还想到了这次乡试,林殊戈这是想借流言让他没法中得解元?
这实在是很低级的小伎俩,不过若是传到主考官那边,还真说不准了……
林殊戈小人着实恶心!
赵承志沉脸细思,不愿在这种时候担下恶名,他要捅破林殊戈借状告来污他文名的事。
这不是鱼死网破,而是既然免不了陷入泥沼,不如拉多一人下水。
到时候流言迭出,说不定他反而躲过一劫。
于是赵承志不急着回应差役,反而拱手沉声向客栈围观的学子道:“请各位学兄作个见证,赵某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今日这出,全是林殊戈为污我文名而设下的圈套;而我身边这位李小姐,与我是兄妹情谊,林殊戈为小人之利,致其清白名声不再,不是君子所为!亦不是大丈夫所为!”
围观者骚动起来,恰林姝戈走进店,听了赵承志的话,似笑非笑:“赵兄说我是为了污你文名,可我记得院试时我才是案首,我有什么必要污你?”
赵承志冷笑一声:“当然是你自觉不如我……”
林殊戈打断他,这次面上有凝色:“我也在此请各位见证,等明日桂榜揭晓,若是赵承志不如我,我要告他污我文名!”
赵承志:“我污你?你在胡说什么?”
林殊戈说得飞快:“如今我告你你就说是因为我不如你而污你文名,若实则是你不如我,那你说这番似是而非的话,是否意在污我?明日桂榜一出,我要是在你前头,是否有人会疑心我不如你,只是用流言影响了主考官,其实名次不实?这还不是污了我?我知你疑心我用流言,而现在我也疑心你做这样打算!你可知无缘由污蔑学子罪罚几何?”
她的话说得飞快,轻易带着围观人的思路跑,赵承志气急:“你简直强词夺理!”
林姝戈不理他,恢复了面无表情的高贵冷艳脸,“此事明日再谈,你还是先配合差役办案吧!”
赵承志深吸一口气,出门前用她说过的话来压她:“那你又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