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拆着玩,你吃自己的。”宣平公主生气的拿起小金锤,一锤子将蟹壳给砸扁了。晚榆被宣平公主的操作给惊的目瞪口呆。
太子更是勾唇笑了起来,轻飘飘的吐出了一个笨字,气的宣平公主直叫唤:“太子哥哥自己拆一个螃蟹试试?肯定还比不上我呢。”
“孤又不吃蟹肉,拆什么螃蟹。”太子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面前,李怀恩忙卷起方才白诗画的画,重新铺了一张。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他自在悠闲的作起画来。
宣平见太子边画画边不时抬起头看她们一眼,忙说道:“太子哥哥,你可要将我画好看些。”
太子笔重了一点,差点毁了一副画,伺候在一旁的李怀恩默默的低着头,公主殿下,你想多了,主子看的不是你,画的也不是你。
晚榆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太子给她的压迫感太强烈了。放松下来,她更有心情品尝螃蟹了,晚榆吃螃蟹不大喜欢放姜醋汁儿,更喜欢吃原汁原味的蟹肉。雪白白的蟹肉没有一丝儿腥气,满嘴便是海鲜独有的清甜味道。
吃了只螃蟹,又喝了一杯葡萄酒,晚榆的动作慢了下来,她见田若芙将蟹腿直接放进嘴里咬得嘎吱嘎吱作响,又拿了一只螃蟹,准备剔出蟹肉来给她。
剔了一壳子的蟹肉,冷不防听到一个清凉低沉的嗓音:“多倒些姜醋汁。”
晚榆被惊了一跳,吓得手中的蟹脚都掉了,旁边身长玉立站着的,正是太子殿下,目光淡淡的。
“胆子什么时候这般小了?”太子的眼睛很明亮,眼角狭长平添了几分凌厉,见状,他饶有兴趣的低低笑了两声。
这样突然出声音,谁都会被吓到的!晚榆脸色发白,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起来,她抿着嘴,颇有些憋屈的动手把姜醋汁倒在蟹肉上。
她便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修长有力的手指端起蟹肉,动作优雅的,将她准备给田若芙的蟹肉,吃了。
刚刚依稀仿佛好像听到有谁说不吃蟹肉的……
“孤要吃蟹黄。”太子坐了下来,特别自然的对着晚榆说。
晚榆望着近乎耍赖的太子,太子的目光望着她,带了点疑问,仿佛在说,怎么还不动手剥螃蟹?这样坦然的情绪,她才确定太子刚才的话是对她说的。
宣平公主、白诗、田若芙、史寄晴的目光都落在了晚榆身上,尤其是白诗的眼神更甚,仿佛针扎似得。晚榆硬着头皮拿了个螃蟹,慢慢的剥了起来。
白诗已经手快的剔了一壳子蟹黄,她有些举棋不定,望着太子俊逸的侧面,小声的说道:“殿下,晚榆妹妹手嫩,螃蟹壳硬又划手,伤到了晚榆妹妹倒是不好,臣女剥好了蟹黄,还望殿下赏脸。”
太子不耐烦喝寡淡的葡萄酒,正叫宫女烫了一壶合欢花酒,举着杯子慢悠悠的喝着,听到白诗的话,玩味的笑了笑,看都不看脸上带了点娇羞的白诗,眼睛瞥向李怀恩:“李怀恩,这蟹黄就赏你了。”
特地剥出来的蟹黄被赏赐给了一个太监,哪怕这个太监是有品级的太子心腹,这话犹如耳光般扇了白诗的脸面。
白诗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周围的人都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眼眶一阵阵的发热,几乎要委屈的哭出来。
李怀恩可没有半点同情心,这太子殿下不看在眼里的人,可是冷心冷情,这白小姐何苦来踢这块铁板呢。脸上挂着笑,规规矩矩的谢恩:“谢殿下赏赐。”
“罢了,宣平你继续玩,孤回去了。”太子看着晚榆剥多了螃蟹之后,细嫩的手指头已经红了,突然有些心疼。饮完了杯中的酒,唇瓣上沾着酒液,带着点水光,倒是显得嘴角冷漠的弧度温柔了些许。
他说要走,宣平也没能留住,目送着太子走远的修长背影,目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