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双眼,轻轻扯着母亲的衣袖说道:“竟然这样的准呀,倒是测了个吉利的字。”
这话说的不是她先前想要嫁太子,太子无意,后来才指婚给三皇子的嘛。
心情舒畅的白诗测完之后忙轻推了秦晚柔一下,叫她也测一测,秦晚柔目光与那老和尚对上,晦涩不明,那老和尚不由得手抖了一下,掩饰一般的摸了摸胡须,才说亲晚柔写下的字预示着她原本该扶摇而上,却半路夭折,许配的人家虽是富贵人家,她的身份却低人一头。
这话听得白诗糊里糊涂的,莫非秦晚柔日后会被人压制吗?晚榆却听明白了,是说秦晚柔给四皇子做侧妃,不正是低了正妃一头吗。
秦晚柔面带忧伤,摇摇头,并不解释什么,才对晚榆说道:“妹妹也测一个字。”
晚榆随意的写了个定字,表示要测前程,那老和尚仔细的看了看,竟然面露出惊讶的样子来,才说道:“姑娘前程似锦,日后更是青云直上,富贵不可估量。”
这话说的倒是好听,嫁给四皇子有这样的富贵吗?秦晚榆只觉得这老和尚话中有话,轻轻的皱着眉头,正要说什么,那老和尚却颇为失礼的盯着她的脸细细的打量,突然开口说:“姑娘的面相是少有的富贵之相,姑娘的生辰可是在三月三?这命格可是贵不可言。”
贵不可言这话说出口,便叫晚榆眉头一跳,什么是贵不可言!便是不好直接说出口贵人的帝王之相或者皇后命格,才会婉转的称为贵不可言。
这个老和尚是真的算出了四皇子日后能登上大位,或者是想要害她?
若是这个时候传出她的命格贵不可言来,她自然是不可能嫁给四皇子的,那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便是进宫伺候宣元帝!
“那可惜了,我仿佛是早生了一日。”秦晚榆抿着唇,目光带着冷意的打量着这个和尚,语气冷冰冰的:“母亲经常来镇国寺上香,怎么从来见镇国寺有和尚会测字,更没有见过大师呢?不知道大师佛号是什么?”
那老和尚竟是被她问的一愣,念了声佛号,急中生智的说道:“贫僧乃是云游僧人,只在镇国寺落脚几日,不日便要离开京城,朝北边而去。”
“正巧,大师不若与小女子一同去见一见寺院住持可好?”秦晚榆绕过桌子,堵住了那老和尚的退路,虽是疑问的语气却是极为坚定。
这笔生意可是不好做啊,想着到手的是十两金子,这老和尚怎么都要糊弄过去。
却见晚榆朝丹桂使了个眼色,那丹桂便堵住了另外一口,这后面是石壁,前面有桌子,老和尚见状,心里头一惊,若是被识破了还好说,倘若将自己送去官府,这旁的测字还好,贵不可言这四个字,可是会要了自己的性命不可!
顿时冷汗都吓出来了,竟是将桌子一推,吓的白诗等人惊叫着避让开,寻了个空当,便夺路而逃,跳过几个石阶,手脚灵活的不似老年人,迅速钻入林子里,再也寻不到了。
“想不到镇国寺竟也有骗子来行骗。”晚榆语气轻松的说道,她把这和尚打上了骗子的标签,便是想要说清楚,这测字的事儿就是不做准儿的。
不管白诗母女信不信,她只要一口咬定是骗子就行了。
白诗嘴角带笑,听晚榆的话语只含蓄的笑了笑,也不附和着她,是不是骗子,自然得自己判断了。
贵不可言?这么一个乡下丫头,倒是敢测出贵不可言的批语来,她若是不好好的利用一番,也对不起在皇宫时候她遭遇的难堪。
“妹妹,我记得你的生辰便是在三月三?若是骗子,也说的太准了些。”秦晚柔轻轻柔柔的开口,意有所指的说道:“不过妹妹也不用担心,你与四殿下的亲事,自会有钦天监相合八字,到时候是不是骗子,钦天监自然能推算出来。”
晚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