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柔说的很有道理,这么说秦晚榆入宫对秦府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现在秦晚榆入宫的消息还并没有传开,只是宫中对她多有赏赐,毫不避讳,自然会引得旁人遐想。
“你说的话,为父都听着,待为父仔细考虑考虑。”秦咏臻也不表态,只点点头。
秦晚柔已经看出了父亲的心动,便知晓秦晚榆改姓是迟早的事情,也不多纠缠,朝秦咏臻福了福,便识趣的离开了书房。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秦府看似风平浪静,因为会试临近,秦籍并没有松懈,只在自己的院子里继续用功苦读,守着他院子的家丁丫鬟又多了几个,见到秦晚榆的丫鬟便露出的防备的表情,晚榆完全没有去招惹秦籍的意思。
她住的丰宜院已经大变样,地上的水磨石板不方便换新的地砖,便铺上了极为柔软厚实的天鹅绒地毯,寻常的桌椅全换成了黄花梨。
身上的衣料也换成了缂丝,雪锻,云锦……都是宫里的贡品,珠宝首饰更是不要钱的一匣子一匣子送来。
现在整个秦府,晚榆身边伺候的丫鬟也是最多的,每次出门到程锦的正院请安,都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人,排场极为张扬。
自从那天晚上挑衅了秦晚柔之后,晚榆便对她视若无睹,全然不把她看在眼里的样子。比张牙舞爪挑衅更叫人心塞的便是这样的忽视。
晚榆在秦府的所作所为自然有人禀报给太子,太子正提笔写着新建船厂和训练
闻言倒是饶有趣味的叫来回禀的宫女说得更仔细些,小猫咪倒是亮起爪子来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抓住猎物。
那宫女将晚榆的表现形容的惟妙惟肖,看得太子不时轻笑起来,叫李怀恩心中诧异,这样嚣张跋扈的样子,太子还听的津津有味,倒是与在宫里低调的做派颇为不同,殿下竟也觉得可爱。
太子通透的很,只转念一想便知晓了晚榆这样做的意愿,原来是想要改名归宗。秦府的所做作为太子倒是没有关注,他却是知道秦晚柔陷害晚榆的事情的。
难怪小丫头不想指婚呢,既然如此,那他便在添一把火,也好叫小丫头如愿以偿。
“李怀恩,我记得有几个大臣与秦咏臻颇为不合,你吩咐下去,叫他们当着秦咏臻的面儿稍加讽刺便可。”太子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姿态,轻笑一声,吩咐了李怀恩几句,便低头继续写奏折。
能再太子身边伺候的自然是头脑灵活的,李怀恩立刻就懂了太子的意思,便应了一声,自去吩咐不提。
在朝中为臣,总有几个合得来的同僚,自然也有相互敌对的。下了朝,秦咏臻走下石阶,与他相互看不顺眼的王大人走了过来,拱了拱手,笑道:“秦大人最近真是春风得意,收的继女这般争气,命格不凡,实在是替秦大人长脸,日后秦大人平步青云可别忘了在下,真是是羡煞旁人啊。”
秦咏臻正奇怪王大人怎么会过来,听了这话语,气得脸都红了,一般称赞儿女都是夸儿子才思敏捷,夸女儿则是秀外慧中之类的。
这话却是说他借了继女的势,日后自然便是外戚之流,秦咏臻冷笑着争辩了几句,便不再搭理王大人。
谁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与他不对付的朝中大臣都在人后用秦晚榆进宫之事攻讦与他,起先秦咏臻还据理力争几句,等到了后来却是真真被气到怒火攻心。
若是晚榆是因为正常选秀进宫的话,旁人自然不会说什么,然而最先传出她进宫的原因却是因为命格贵不可言。这样的伎俩在其他大臣看来,不就是秦咏臻为了攀附陛下才故意宣扬的命格。
当然,朝中大臣的这些猜测全是错的,秦咏臻这是替最初的秦晚柔背了黑锅,最先搞出晚榆命格不凡的,可不就是秦晚柔,然而并没有人在乎。
宫里又遣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