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降罪这不清楚情况的臣子。
“你们也是,既然知道宋国忌讳女子为官,为什么不叫她们回避我们,还出来抛头露面?”陆游见他沉默不语,不依不饶道:“你说女子可以碰这些事情,那谁来操持家务,谁来养育幼儿,谁来缝补家用?”
其实不光宋朝的官员这么想,参政院里的一部分官员也抱着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
经过办公室里长期的研究,他们发现宋代女性虽然拥有一定的权利,比如婚姻选择、改嫁自由,但在主观情况下,仍然是不可以拥有独立人格的附属品。
出嫁为人妇的女子除了嫁妆之外,不仅不能拥有自己的私产,还必须侍奉公公婆婆从天明到就寝,不能有半分差错。
而且无论这两位长辈有任何过错,按照礼法当媳妇的都必须要竭力帮忙掩饰——哪怕犯法了都是如此。
在司马光等大儒的极力推崇下,女子不断地丧失着话语权、主导权,平民女子自幼学女工家务,贵族女子要学宗法女则,任何身份都只是男性的附属和所有物而已。
在安排接待和会议事务的时候,吴恭出于好心,其实也提议过要不让女性官员回避一下,免得被骚扰或者羞辱。
柳恣看完孙赐递来的研究报告,一个人想了很久。
他吩咐加强全城布控,增设十五个摄像头,同时所有女性官员和居民都正常出行。
如果这一次避让,那以后两个文明在接触的时候,女性的地位和话语权只会越来越低。
文化入侵的那一套,厉栾在喝茶的时候和他谈过。
现在宣传再如何猛烈,也不可能直接把整城人脑子里的腐朽糟粕都剔出去,倒不如直接把规矩定下来,进了扬州城就得入乡随俗——
哪里有自己不吃稻谷,去别人家做客就要求所有人都得跟着吃米糠的道理?
很多事那都是和生产力挂钩的,在生产力落后的时代,这些宋人可能真的无法理解。
吴恭叹了口气,知道这人是个倔驴脾气,只问道:“您是想和我辩论呢,还是只希望我服你呢?”
陆游怔了下,一肚子的话都压在了喉头。
“您如果想和我争辩,那我就接话题了。”吴恭看向他的眼睛,询问道:“宋国的历史,我也是读过的——从前乡野村夫不能读书,只有贵族才能碰所谓的学问。后来有了孔子,私塾也开始慢慢发展,中低阶层的人也可以开始学习识字念书。”
“也就是说,能做学问与否,不能只看身份和性别,而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条件。”
他转身看向窗外,指了指在和下属确认礼堂装潢细节的厉栾,示意陆游看看她:“这个姑娘,她独立设计了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整个礼堂,也是她负责主持扬州城的城市规划,你觉得,让她去操持家务,不会太可惜了吗?”
陆游睁大眼睛,看向这富丽堂皇的礼堂大厅,再次追问道:“她设计的?她还能管这扬州城?”
吴恭晃着咖啡里的泡沫,慢悠悠道:“这在临国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还没等陆游再追问什么,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吴恭起身表示歉意,便接着电话走了出去。
陆游一个人坐在咖啡桌旁,茫然的思索了很久。
如果唐婉生在临国,如今……应该不会抑郁而终,还在快乐的活着吧。
他不能理解这些女人的自由和开放,心里却生出无法抹去的异样感。
比起刚才的鬼火金蛇,可能这才是真正震撼到他的地方。
舞会开幕的当天晚上,柳恣吩咐烟花都架出来,今儿晚上放个爽快。
群臣大开眼界的玩了两天,就等着今晚的乐子。
他们一眼就能看见,远处另一侧排队等待入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