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见后,心里皆唏嘘传言不可信。
卞夫人更是一改之前对陆屿的保留态度,真是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欢喜。
而因为原身在镇国公面前表现得比他在外乖巧许多,加之这段时间陆屿循序渐进地在国公面前改进行为习惯,国公对此也没感到诧异。
谈话进行到末尾,礼部尚书唤来了卞彤。
因为两方家长都在,陆屿与她并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但是两人之间即便没有言语,偶尔视线相交之时,也有暗含的情意滋生。
两方家长见之,都心照不宣相视而笑……
纳采之后,就是问名。
镇国公家请的媒人上礼部尚书家要了卞彤的姓名和生辰八字,以方便合婚。镇国公十分重视这次合婚,特地在另一个沐休日,去了京郊香火鼎盛的“相良寺”为两人求签,又找了专门的八字先生,为两人合婚。
姻缘签为上上签,八字为天作之合。
这结果乐得镇国公好几天合不拢嘴,当即又在一个成双的日子,备了厚礼,去往礼部尚书家,把这好消息告之。
因为陆屿年纪未到二十,双方就把婚事先定下,决定在七个月后,再为两人举行大婚。
这两家人的动作并未遮掩,以至于京郊中人都知道了镇国公家世子与礼部尚书家千金订婚的消息。
{你听说了没,京城四大纨绔之一的镇国公家世子一改往日走街串马作风,最近都宅在家里看书呢?}
{就他那草包样也会看书?别是在看春/宫/图吧,哈哈哈}
{听说是因为求娶了礼部尚书家千金后,痛改前非了}
{礼部尚书家的千金,就是那个无盐丑女吗,天哪,这镇国公世子看上哪家千金不好,竟然求娶她!}
{要我看啊,纨绔配丑女,不是正好……}
自从两家定亲,外面就各种议论纷纷,但是两家的人都没有被这些闲言碎语影响心情,因为他们都挺忙,没时间理会。
陆屿要赶在会考前把要考的各种书籍温习一遍,还要帮镇国公调理身体,又要和镇国公一起准备大婚的事宜,几个月的时间都被安排地满满当当。
而礼部尚书家,卞良和他夫人已经知晓流言的不可信,所以即便听到什么,也只是一笑置之,并不轻信。
大婚前几个月,卞夫人就要帮女儿准备嫁妆,什么百子千孙被、什么吉祥如意枕、八仙拔步床……而卞彤,作为待嫁女,除了平日自己的爱好,也要空出大部分时间来绣自己的嫁衣。
一件精致的嫁衣,一针一线,极其繁复,少说也要三个月才能完工。这嫁衣上的刺绣,可以体现出一个女子的女红,也可以看出该女子对待这门婚事的重视程度。
所以,每一个待嫁之女,对嫁衣都是十分重视的。
而卞彤,也和一般女子一样,对这人生只有一次的婚礼,相当重视,在嫁衣上下的功夫,自然也深。
这日,因为要一鼓作气刺完嫁衣上的凤尾图案,卞彤过了戌时还未就寝。
最后一针完成,卞彤放下针,揉捻了下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站起身准备就寝。
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窗上传来轻扣声。
卞彤摇了摇头,暗笑一声,自己刺绣刺得眼睛没花,耳朵倒是出现幻觉了。
正准备把外套脱去,刚才那声音又传入耳畔。
“笃笃笃”“笃笃笃”
声音不疾不徐,不重不轻。
卞彤一惊,真的有声音从窗户传来,刚才她没有听错。
可,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敲自己的窗户呢?
她父母一般在戌时就会入睡,如果是小棉花,肯定是敲门的,而且今天她已经告诉过小棉花,让她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