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
陆屿低低地回答一句, 话音里带着些沙哑暗沉,也夹杂些许隐忍。
卞彤一听, 只以为丈夫是为了防止自己担心,才忍着痛, 说着安慰她的话呢,于是,心里一急,就站起了身:
“要不要叫个大夫给配点药膏?万一影响明天答题的手速就糟糕了!”
说话的时候, 她显然是想到这被咬的手臂是丈夫明天需要执笔的手,话语里透着内疚与后怕, 眼睫毛巍巍颤颤,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仿佛随时都会受不住重力作用而溢出眼眶往下掉。
陆屿见她着急到手足无措的模样,一颗心像是要化作糖糕, 又甜又绵软。
见着卞彤不等他答话就要往外走的样子, 陆屿伸出手, 一把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扯,然后顺势圈住了她,把她按到自己的大腿上。
“真的不疼了, 要是你还担心……就亲亲我吧, 亲我一下, 我保准什么痛楚都感觉不到了。”
陆屿说着, 抬起手来, 把卞彤因着刚才的被迫旋转而不小心塔拉在微张的唇畔上的发丝抚到耳后。
男人动作的时候, 一双眼尾上翘的勾人桃花眼里含着细细碎碎的笑意,低哑暗沉的嗓音里带起滚烫的气息。
卞彤看着他双手动作自然,眉宇间根本找不到刚才的苦楚,言语间还带着撩人的调戏,终于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只不过是中了苦肉计而已。
登时,她气恼地就开始挣扎:
“既然不疼了,就一旁待着去,没看我正准备衣物吗?”
女人柔软弹翘的臀/部在大腿上挪移,眼中水汪汪的眸子含羞带嗔,陆屿忽然就觉得全身的热情都一股脑儿往下腹涌去。
“彤儿,明天开始会试,为夫可是要有三天两夜都见不到你呢!怎么办?现在还没离开,我都开始想念你了……”
说罢,扣住卞彤的手收紧,让她根本不能脱离自己的怀抱,然后,头一低,就朝怀里的人儿那饱满的红唇啄去。
卞彤挣扎间,忽然感受着右侧股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她,耳边又传来丈夫低哑缠绵的情话,已知人事的她,哪能不清楚丈夫想干嘛。
遂身子不再乱动,脸颊泛起嫣红,可她的视线仍旧停留在桌上还未打好的包裹和那件斜挂在桌边的衣服上:
“等我打好包裹再……”
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屿倾吞入腹。
中途,她有心打断爱人,嘴里轻轻溢出一丝反抗来,可却因着她的不专心,险些被爱人吻到窒息了去。
等她有机会喘/息,丈夫又四处开始在她身上点火,弄得她燥/热/难/耐,又全身发软。她想,那衣服,还是明早再理吧,反正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这么想着,她开始全身心跟着爱人的节奏,沉醉在他比往日更凶猛的热情中。
卞彤在迷离中,看着丈夫因着肌肉的律动,额前都沁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而那汗珠,又慢慢汇聚成滴,躺过他光洁的额头,浸润他轮廓优美的鬓角,又流向他性感迷人的下巴,最后,随着他身体的摆动,在空中划过一个曲线圆滑的弧度,滴落在自己胸前,顺着那天然的沟壑,汇入两人肌肤相贴处,带起一阵黏腻。
耳边飘进爱人粗重的呼吸,鼻尖弥漫着爱人浑厚的男人味。
卞彤感觉自己就像一叶小舟,在一望无际的江河中漂泊,随着翻腾而起的浪潮,起起伏伏;
她又感觉自己是一朵白云,徜徉在暖软的春风中,随着它的轻拂,飘飘荡荡;
她还感觉自己就是一片涤荡在温泉水里的玫瑰花瓣,全身被温热的泉水蒸腾得娇艳欲滴,也被热腾腾的蒸汽闷得有些透不过气……
无知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