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指尖,她不住垂下眼睫避开与那人的视线交际。
何不欢见对面那人似要离开,心中一急,快步走到窗边,脱口而出,“我叫何不欢,你叫什么名字?”
秦质闻言一笑,泰然处之,微微晗首,“在下秦质,何姑娘有礼。”
这人笑起来太好看,何不欢只觉这大漠的酷热一时竟然消散了许多,愣神之间对面那人似有事转身离了去,直到她再没看见,便也只能做了罢。
身后洛卿细长的眼睫越发垂下,手中的茶盏端了许久,又轻轻搁在了桌案上。
秦质缓步往外间走去,屋外敲门的见一直没有人来开门,越发闹起了脾气,敲门声由缓到急,由轻到重,再接下去恐怕就要拆门板了。
秦质半点不急,慢条斯理上前开了门,便见洗得干干净净的犬儿站在屋外。
面容都似沾染着未干的水汽,显得肤色细白却不苍白,这几日被养得极好,每日在林间吃吃玩玩,半点闲心不操,又是个能吃的,秦质的大抵有一大半都全进了她的肚子,是以不再像往日那般孤瘦。
一身纯白衣杉,腰带未系,发丝也未搅干,乌黑发亮的发浸湿,湿漉漉地披散而下,慢慢润湿了身上的薄衫,眉间的一点朱砂痣衬得如水中钻出的魅妖,雌雄莫辩,若不是眼眸中满是稚气,真真称得上妖者祸心、夺人神魂。
白骨拿着手中的白玉梳,见他终于开了门,翘起的嘴巴立刻平了下来,一时开心地直往他面前凑。
秦质甚至错觉这犬儿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冲着他疯狂地摇着。
“囝囝,发发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