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极近, 说话间那清冽的气息微微袭近, 手指轻轻摩挲,在面上带起一片温热,身上衣衫还没有穿齐整, 半遮半掩的颇有几分凌乱之感,看着与往日衣冠楚楚的模样不同, 漫不经心中渐带一些风流恣意。
这般衣冠不整叫白骨一时连视线都不知往哪一处放, 还未开口回答, 他便有些支撑不住, 忽而倒了下来。
白骨心下一慌连忙扶着他, 手不小心摸到了一片温热光滑, 连忙收回手,缩在衣袖里一副无处安放的无措模样。
他的身姿看着修长若玉竹, 可压过来的时候还是很沉的,险些带倒了自己, 她暗自咬紧牙才勉强撑住他。
秦质不住低咳, 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来,靠在她肩头轻轻呼吸,那呼出的热气叫白骨莫名一阵战栗, 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脸颊却似乎碰到了温软物体。
她微微侧头看去,便见他淡色唇瓣靠得极近, 忽而想起猎场的那几日的吻, 那样炙热湿润, 肆意妄为,让她的唇瓣受了不少罪,可那蛮横的力道却又莫名叫人下意识地想靠近,再感受一下那样猛烈的心跳。
白骨心下一跳,忽觉自己中了邪,竟有这样古怪的念头,她忙看向别处,“你怎么了?”
秦质闷咳一声,呼吸有一些重,半晌才轻道:“没事。”
白骨听见咳声,又转头看向他,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双目紧闭,眉间微锁,十分虚弱难受的模样,有些撑不住身子慢慢往一旁滑,她忙揽上他的窄腰,用尽力气撑着他,“是不是牵动了身上的伤,这阵法要如何出去,你的伤还是得找大夫?”
秦质慢慢睁开眼,缓了一缓才有力气开口说话,“现下阵刚起,戾气正重,暂时出不去,只能耗着,等月初十才有法子。”
白骨闻言心下微微一沉,若是要这么久才出阵,那耽误的事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个月初十才刚过,到下一个月,怎么也要二十几日,秦质身上的伤她可以用内力帮他护着,可暗厂那处却是鞭长莫及。
厂公已死,暗厂群龙无首必定内乱,原本依她打算,杜仲和蛊二身受重伤怎么也要养上十几日才能动弹,她正好可以趁这个时机将暗厂掌握在手中,可现在困在阵中,根本无能为力。
更何况蛊二的实力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他竟隐藏得这般深,连邱蝉子都没有发现。
厂公都被他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了去,蛊术显然远在邱蝉子之上,莫非……他是花名册上说的蛊者圣手?
白骨眉间微发蹙起,蛊二与她来说实在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对手,她至今都还被邱蝉子的蛊虫牵制着,又如何是这个蛊二的对手?
若是暗厂被他控制在手中,想要拿回来岂不是难上加难?
白骨还沉浸在暗厂的忧思之中,完全没感觉到秦质直起身。
他正要系衣却似牵动了身上的伤忽而一咳,又靠回到她肩头,极为虚弱无力的样子。
白骨立刻被转移了心思,忙看向他问道:“何处不舒服,可要我再给你渡些内力?”
秦质微微一闷咳,半晌低沉道:“无碍,只是有些使不上力,休息一会儿便好,你帮我把衣衫系一下。”
白骨闻言微微一顿,视线下意识往下一移,立刻触及到胸膛的一片皙白,忙又快速瞥开眼,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微微垂下眼睫,伸手替他整理衣衫。
或许是重伤未愈,衣衫穿地有些凌乱不整,裤头的系带也松松散散的,白骨慢慢伸手往下,拉过他的裤带开始系,手微微有些颤,在他的注视下手指头都莫名其妙打起架来。
许是替别人系衣是头一次,白骨有些不熟练,隔了好一会儿才系好,接着又抬手替他理了理衣,细白的指尖不经意碰到了光滑结实的胸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