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声和喘息声,床榻的床帐摇得越发荒唐。
白骨被折腾得精疲力尽,浑身汗湿,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不由带着哭腔喃喃道:“秦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好,白白好困……”她实在有些受不住了,这天都快亮了,他这分明就是要把自己给折断了。
秦质额间全是汗,眼尾都微微泛红,低下头细细密密亲着她,声音哑得不像话,“情哥哥爱你。”
白骨听着耳里心跳快了几分,一时沉沦其中,放弃了抗争,彻底便被侵占了领地,任其为所欲为。
直到早间一觉醒来,她才彻底醒悟,可惜留给她的只有浑身酸疼,不由羞恼得炸了毛。
秦质早早便起来了,整夜一顿餍足,精神颇为抖擞,见窝在榻上睡着的醒了,便坐到床榻旁连被子带人一起搂进怀里,故意揶揄道:“娘子明明说今日要陪我去外头义诊,现下都正午了却还在睡懒觉。”
白骨心中委屈,昨日夜里她可说了不少回这事,却不想他权作没听见,现下倒是想起来她还要陪着他去外头义诊,一时窝在被窝里直闹起了小脾气,“不去了,以后都不陪你去了。”
秦质闻言也不勉强,抱着她顺势倒回到床榻上,“娘子不去,那我也不去了,今日就留在家中陪你。”
白骨闻言眼儿满是慌张,让他陪自己,到头来还不是得赔上她自己!?
她连忙从秦质的怀抱里挣扎着爬出来,“相公,我们还是去罢,你都答应人了~”
秦质如何不知晓她的小心思,一时眉眼尽染笑意,“好,娘子说什么都好。”
先头给她调了许久的身子,再加之秦质这番克制而又规律的耕耘,当然只有他自己觉得自己很克制。
白骨的肚皮很快有了消息,家中呆愣愣的怀上了小呆愣愣,幻境里的所有再无可能,他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也彻底落了下来,面上的笑就没停过,直推了所有的事陪着他家心肝儿到处吃喝玩乐。
可他这处闲下来了,暗厂那处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楚复和褚行一道展开长卷,上头写字密密麻麻的字,长长的一卷念完,大石桌那处的简臻已近崩溃。
楚复将手中的长卷往石桌上一摆,“我们家公子说了,往年暗厂做的勾当太损阴德,现下家中有了小娃娃,往后做事皆要往明面上走,只做买卖情报这一出,现下各道生意都要着手摆弄摆弄。
如何去做上头都有写着,若是什么为难的问题可以问他,但我建议你们还是自己解决,因为公子眼里没有难的问题,问多了难免惹了不喜,白挨一顿惩戒。
还有现下暗厂的布置也得重新摆弄,先头邱蝉子的审美太一言难尽,我们公子不是很满意。”
简臻当即从凳子上一下跳起,伸手指天,勃然大怒,“摆弄他二舅姥爷!我终于知道邱蝉子先前为什么老得这么快,秦质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吸血鬼,还有白骨这个混账东西,说不要暗厂就不要暗厂,这二人在外头吃香的喝辣的,却将厂公这活推到我头上,摆明要活生生坑死老子,老子不干了!!!”
在一旁昏昏欲睡打酱油的十鬼,被突然一下惊醒了来,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拉住简臻,
褚行站在一旁,象征性安慰道:“简厂公,有话好说,莫有着急上火。”
“就是,我们姑爷也没说错呀,这污糟事确定损阴德,不能给我们未出世的小主人惹晦气呀。”
“我们的小主人金贵着呢,往后回暗厂,吓坏了可是不好,更何况你家媳妇和小子不也住在这处吗,弄得好看些也没什么不好。”
简臻闻言静默下来,显然有些被说服了。
鬼五老实巴交又来了一句,“我们千岁爷说了,她得空会来探望你的,希望你那个时候不要秃掉,她怕到时看了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