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条绞杀猎物的巨蟒。
“我就当雪莱同意了。”
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雪莱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像是拿着一把巨大的铁锤把自己辛辛苦苦所创造的一切全部都砸得稀烂,即便系统很多余地告诉了她现在蓝染的良善值有70分。
这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雪莱没由来地冷酷地想,而且现在心里最焦虑的是白哉是不是知道这件事。
昨天晚上她脑子一抽跟蓝染滚到了一起的事情。
【……算啦,反正白哉自己心里也有准备。】系统也不知道怎么说好:【要不你让蓝染去跟白哉说?】
……不行。
雪莱觉得这事儿要是被白哉先发现了肯定会伤害白哉的脆弱心灵,而要是率先跟白哉说明这个情况……
也不合适。
雪莱根本就没有想要正式跟蓝染在一起的这个念头,而且坚定地觉得昨天晚上是真的失心疯。
我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了。
雪莱严重怀疑自己的理智是否还在线,并且没由来地怀疑到了蓝染的斩魄刀头上。
镜花水月,是可以催眠的。
【我查不了啊,雪莱巨巨。】系统说:【虽然说我很万能,但是这种非掉血的攻击,尤其是催眠类的我真的察觉不到啊——虽然我也觉得你昨天晚上真的很像是被人下了降头。】
雪莱灌了一大杯水,刚喝完,蓝染轻轻推门进来了。穿得还挺整洁的年轻男人看着衣服套得很随意的银发女人,眼神变了变,最后还是问雪莱休息得怎样。
“……”雪莱想了半天,叹了口气:“还好。”
蓝染坐在了她身边,看了她一会儿,笑了下。
“雪莱担心白哉?”年轻男人问:“还是担心我?”
雪莱有点疑惑,但是对上了蓝染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后心里一凉。
蓝染什么都知道。
雪莱下意识有这种感觉,就是这个人牢牢地掌握着自己到底在想着什么。她往后靠了靠,而腰边已经有蓝染的手臂扶住了她。
“如果是担心白哉的话,那么雪莱完全没有那个必要——白哉什么都没有发现,刚刚自己很开心地去族学了——还要跟祖父炫耀一下自己新学到的刀术。”蓝染很轻松地说,或者营造了一种很轻松的气氛。
尽管他接下来的话一点都不轻松。
“如果是担心我的话,那就更没有那个必要了——雪莱想怎样都可以,明面上的,暗地里的,或者只是身体需要的,我都接受。”
他很认真地说着:“只是雪莱,虽然选择的权力在你手里,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雪莱说结束就结束的状态了。”
他像是沉睡了一个冬天的蛇,终于露出了毒牙一样。
而雪莱那一瞬间都没法动弹,盯着蓝染的眼睛,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呢。”蓝染伸手,把雪莱揽到怀里,贴在了她耳边:“雪莱明明知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和白哉的。”
他顿了顿:“市丸银和乱菊两个人……也不会。”
一个个名字,对于雪莱来说就像是一个个没有办法回避的威胁一样,一点点打在了她心上。
这是什么见鬼的良善值。
她的喉咙动了动,年轻男人的嘴唇随后贴了上去。
“昨天晚上的感觉很好,”他缓慢地吮·吸着她身上的那一寸肌肤:“让我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他说。
“我会保护雪莱的,而雪莱的所担忧的一切,我也会解决掉。”
疯了。
雪莱坐在办公室,觉得这一切都很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