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战国。
又或者说，能回答战国的人都不能说。
雪莱跟萨卡斯基两个人本身就存着让战国自己发现不对的心思, 把他故意引导这里的——这其中要多亏多弗朗明哥的帮忙, 而眼下这个小朋友歪着脑袋, 正在等着看好戏。
看着一群面面相觑的水兵，战国有些恼火，非常不喜欢这种为了摆威风而不爱护部下的行为。
舰长听闻这事儿之后急匆匆地赶回来，看到战国之后都要晕厥了——他试图解释，但是战国摆摆手，并不想理他, 让他直接解散之后带着他回了办公室。
雪莱好不容易听到了解散命令，第一时间躲到了树底下, 长长地出了口气。
她都要被晒蜕皮了。
萨卡斯基看着舰长走向那边，皱皱眉，似乎并不看好这次的行动——雪莱倒是觉得未必，并且蹿到多弗朗明哥去旁边偷听。
结果小朋友翻了个白眼：“有没有好处。”
“有没有点理想，光为了好处过日子。”雪莱吐槽他：“过来。”
多弗朗明哥很嫌弃地凑过去，被一把薅住, 接着脸上传来了软软的触感。
“赶紧去干活，快去快去。”
雪莱把他放开，就像放一只神奇宝贝：“去吧多菲！”
“你……”
多弗朗明哥倒退几步，擦了擦脸：“你这是性·骚·扰！”
然而就算是性·骚·扰, 多弗朗明哥最后也还是去了那里, 并且偷听到了不少消息。舰长前言不搭后语的解释理所应当地被怀疑了, 而雪莱和萨卡斯基两个人被战国叫了过去。
雪莱本来还是希望战国自己查清楚的, 但是萨卡斯基面对长官，第一时间把全部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
这个竹筒倒豆子的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急着坦白从宽。而战国看看萨卡斯基，又问雪莱。
“你的主意？”
“……”雪莱点头：“因为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军方内部私下里的内部协定，所以打算先打探一下风声。”
雪莱考虑得很充分，完全是将所有最坏的情况都考虑到之后做的决定。她甚至想到了要是萨卡斯基也是其中一员该怎么办，但是想想这个人的轴，她又把他剔除了反叛队伍中。
而战国……
因为他收养了唐吉诃德两兄弟，雪莱不希望他是坏人，但又因为的确有这个可能，所以她跟萨卡斯基说过，让战国自己查。
一旦战国查到之后，就可以通过战国的反应断定海军中是否有一个巨大的暗网来运送恶魔果实，而战国是否参与其中，则可以通过他的反应得出。
是的话，则意味着利用军舰走私恶魔果实的行为是系统性的，而不是的话，雪莱还要考虑到战国是要回利用这件事打压政敌以期更多的政·治·利·益，又或者是真的出于本心来整肃内部纪律。
这其中分支实在是太多，以至于雪莱不得不费尽心机，才能确保卷入这件事之后，她跟萨卡斯基能够全身而退。
而这个王八蛋，领导一问，啥都说了。
雪莱怒视萨卡斯基，之后出来也不想理他——萨卡斯基还觉得自己很冤枉，因为这事儿迟早要让战国知道，而雪莱那么多弯弯绕绕，很可能错失良机。
“又不是两方人马拉着船队互相开火，措施什么良机。”雪莱恨不得从头到脚训他一顿：“这事儿万一大将也参与了呢？万一他没参与但是把事情压下来以图谋元帅的位置呢？你长那么大脑子就是为了显高啊？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不提前想的？”
萨卡斯基很明显第一次知道这事儿，眨眨眼睛，觉得雪莱说得也有道理。
“那接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