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有点意外:“我很少在休息的时候下船的。”
“……你现在又不是库管。”萨卡斯基低头笑了一下:“我也不会向老师报告你的表现了。”
年轻姑娘笑出了声,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那我真的下去了啊!”
战斗员在交接和休息的时候是可以下船的。
雪莱换上便服之后直接像飞一样飞下了船,而萨卡斯基还是穿着海军制服,跟在后面。那边的历史学家被负责维持秩序的海军排成一排,看起来就好像……
“好像犯人一样。”
雪莱看着那边:“到底是为什么,才要冒着这种羞辱来研究历史正文啊……”
“可能知识分子就是这样。”
萨卡斯基其实也不能理解,不过他也很尊重他们:“毕竟他们要追求‘真相’和‘真理’。”
话里话外竟然还有些赞美的意思。
雪莱撇撇嘴,带上了帽子,把帽檐压了一下。
“要不给我带个路——这里哪里比较好玩?”
萨卡斯基把她帽子摘了下来。
“那边有个集市,有人在那儿卖自己做的小东西,还有些本地的土特产。”
他看了看帽子,看看头围。
“……这不是我的吗?”
奥哈拉是个很平和的岛。
雪莱就算刚来一会儿,都能从来来往往的人身上的气息辨别出往来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本地居民身上带着很闲适的味道,说话都是带着笑的。历史学家则看起来都很书呆子,一心苦读钻研的模样,可以说非常脸谱化了。
“因为他们一天到晚只研究那些东西,也很少出现。”
萨卡斯基说:“跟我一起入伍的一个人就在这儿看守他们。”
有关于历史学家的事情,萨卡斯基知道得不算少,跟雪莱边走边讲。后来在一个树屋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而萨卡斯基看看那边,跟她说:“再往里就是历史学家的聚居区了。”
“……”
雪莱往那边看,伸了个懒腰:“我说……”
阳光下的红眼睛被软化得带了一点金光,盈盈地看着他。海军军官看得有些失神,直到——
一张纸糊在了他脸上。
“啊……”
不远处有个小姑娘躲在树后面看着他们。
“那个……”
她说。
“那张纸,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