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把碗挂在碗架上，再把手擦干，本来是该回去了，但顾繁还撑着下巴倚在案台上没走开，陆清霖看了眼时间，凌晨过半了。
“你困吗？”顾繁一见他动作，立刻紧张起来，他还想再和陆清霖待一会，但直接说却说不出口，只得说：“我还不是很困呢。”
“那我也不困。”陆清霖笑，他是觉得顾繁真可爱，说起话来绕着弯弯，但却意外的戳他的心尖。
他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了。顾繁懊恼的想，同时又庆幸陆清霖听懂了，不然他就白说这些话了。
他看了眼陆清霖，稍稍往对方身边偏了偏，陆清霖也倚着台面，让彼此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这样说起话来更亲近，气氛也变得暧昧起来。
灯光是暖暖的黄，明明是最常见的光，却让顾繁觉得十分浪漫，他喜欢这种感觉，彼此互相凝望，就好像看到天荒地老也都一直在。
“你什么时候买的呢？”顾繁问他。
“半年前定制的。”陆清霖说：“前段时间去国外，就顺便取回来了。
”
“什么？”顾繁想，半年前，那是什么时候？现在是六月，半年前是十二月，那时候……
“我们还没相遇？”他有些意外，亦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呢，明明……
“是半年前。”陆清霖却说：“短期内做不完，这个也是近几天才打造完的。”
“可……”顾繁知道陆清霖说的是真话，可依旧无法相信。
直到陆清霖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相见。”
“那……”顾繁觉得他脑子乱乱的，他在想：“你早就想送给我了？”
“是啊，早就想了。”陆清霖点头，目光有些缥缈，他说：“很早很早就想了，比半年前再早，我们分开那会儿，我就开始想了。”
每年都想，每天都想，每时每刻都想。陆清霖想了那么久，但一直都只在脑海中假设，他希望能再见到一次顾繁，能和对方过一个生日，能再和他在一起，能……
太多太多了，甚至有些痴心妄想。
“我一直不敢找你，直到看你出现在荧幕前。”他说着：“我那时候很想去找你，但怕你还怨着我，也怕把你吓跑了，你又躲着我。”
而且他感觉得出来，顾繁记得他，但眼神躲闪，从不肯看他一眼，他们如陌生人一般，相见但不相认，彼此相熟，却压在心底。
顾繁从没想过陆清霖会同他说这些，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渐渐将这些事忘掉，就像把废旧纸本书籍都丢进仓库的角落里，蒙上厚厚的布，假装看不见，但总归是清理不干净的。
而陆清霖则想要将那仓库的东西都翻出来，同他一件一件筛选，这件事做起来很难，在滚滚灰尘中将顾繁呛得难堪，他有些想逃开，但退路被陆清霖拦住。
“我看到你发展的很好，我便有转到明川的打算，本想是等合约到期，但你却提前来找我。”
“我那时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顾繁想掩饰，但被陆清霖揭穿。
“可你连我是谁都记得。”陆清霖说：“若是真那么讨厌我，大概是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怎么会来找我，说要包养我？”
“我当时傻了。”顾繁却不肯承认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们换个话题说好不好。”
“不好。”陆清霖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十二点都过了，你突生日的特权没了，这次不依你了。”
“怎么能这样？”顾繁然就委屈极了：“你以前都依我的。”
陆清霖却不饶他：“那你以前可也都说喜欢我的。”
顾繁从没见过陆清霖这么欺负他，他又委屈又生气，急着否认：“我没说过！”
“说过，说最喜欢霖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