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给予该有的尊重。
其实她知道‘the’发音的不同,因为她学过洋文,即使有一段时间没有念过了,但曾经深入骨髓的东西,捡起来很容易。
从她第一晚在祁舟辞书房看见洋文书开始,她就在系统那里找了好几本洋文书翻阅,等的就是今晚,她在利用他的责任心一步步逼近他。
三遍后,玉微拉回了思绪,她按住了他起落在纸上的手:“夫君,我明白了。”
两只白皙的手叠合在一起,她的指尖恰好落在他的指缝中,似十指相扣。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叠合的手上,微勾起唇角:“有不明白记得问我。”
……
等祁舟辞搁下钢笔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过,玉微靠在沙发上熟睡了过去。
祁舟辞的手臂从玉微腰间和膝后穿过,抱起她就往书房外走去。
丫鬟准备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讶异地瞥了一眼抱着玉微的祁舟辞后迅速地躬身行礼:“少爷,少夫人。”
祁舟辞看向靠在怀里的玉微,她并没有被丫鬟的声音惊扰到,睡得很安稳,长而卷的睫羽在眼下晕开一层密密的阴影,他压低了声音唤道:“妈。”
祁夫人示意丫鬟退下,回头看见祁舟辞关怀玉微的动作,眉心一皱,到底顾及玉微睡着了,祁夫人也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你和微微没有圆房。”
她的语气平静,半分波澜也无,不似质问,就像和祁舟辞讨论今天天气如何般平淡。
祁舟辞没有隐瞒:“是。”
祁夫人眉心的褶皱更深:“喜欢她?”
祁舟辞:“是。”
“也罢。”半晌,祁夫人叹了口气,“好好待她罢,也算是我们祁家亏欠她的。”
她怜爱地伸手轻抚在玉微的脸侧,玉微睡梦中感到不适,微微侧过脸,更加靠近了祁舟辞怀里。
祁舟辞抱着玉微走后,祁夫人依然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走远,随口问道:“你说微微什么时候会忘记那个男人。”
随祁夫人嫁入祁家的贴身丫鬟岑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两人已经快要消失在走廊尽头,她很快收回视线,这话不好答,稍有偏颇都会让夫人不悦,沉思片刻,她斟酌着道:“兴许少夫人已经忘记那人了,不然也不会每晚都特意去书房找少爷,到底少爷才是少夫人的天。少夫人出身名门世家,又是夫人您看着长大的,是个拎得清的。”
祁夫人听完这话,心情明显愉悦了几分,她缓缓转动起手腕间的镯子,片刻后道:“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