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一起。
玉微看着面色纠结的云杉却是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云杉是认为她水性杨花,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云杉若是因此而不喜她,她倒是能理解,毕竟这个时代的女子思想里,女子就应该从一而终,就应该为亡夫守节。
殊不知,她的想法和云杉根本差了十万八千里。
少顷,玉微转回眼眸,也没了继续试探隐渊的心思,绕回他对面坐下:“对弈一局?”
她发现隐渊的棋艺的确很好,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越是敌强,她才越是有兴趣,也因此越发爱拉着隐渊下棋。
“好。”隐渊摆好棋盘,又把装有黑子的漆盒放在玉微手侧,而后才拿了装有白子的漆盒搁在自己手边。
玉微为了防止留白再伸出爪子掏棋盘,直接拖动果盘。蹲在果盘边剥葡萄皮的留白见果盘在挪动,根本没想太多,直接踩着小步子,跟着挪动的果盘走。
眼见着留白蹲到了完全不会殃及棋盘的地方,玉微才收回了手,指尖捻起一粒白子落下,闲聊一般问道:“右相可是把我要的药做出来了?”
隐渊随之落下一子,而后拿出一个精巧的瓷瓶推至玉微面前:“离魂丹。”
玉微摆上一子至棋盘上,而后垂眸看了看手边小巧精致的瓷瓶一眼,饶有兴致地拿了起来,正想要拔开瓶塞,刚抬起的手却是被隐渊按住。
她顿时困惑地挑眉看向隐渊。
隐渊收回手,把手上的白子推至棋盘上,解释道:“只有一粒,用时方可打开。”
玉微指尖刮在瓷瓶的细纹上,起伏的雕花纹路在她指腹下游走,她调侃似地笑道:“莫非是药效太强?我现在打开会中了离魂丹的毒?”
离魂,魂离身体,假死之药。
隐渊颔首:“的确如此。”
这次,玉微彻底熄了想要打开瓷瓶的心思,捏了捏手里细腻的莹白瓷瓶,说道:“哀家又欠了右相一个承诺。”
隐渊缓慢地把白子推上棋盘,不置可否地道:“该你落子了。”
玉微收起瓷瓶,这才把心思重新放到棋盘上,沉吟片刻,落下一子,少顷,却是满盘皆输。
她捻起一粒黑子,在棋盘上微微一点,略微不甘心地道:“看来我是注定无法赢过右相了。”
黑子敲打棋盘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尤为明显,像是雨落古巷,幽幽荡荡,回音不断。
隐渊拾起黑子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捡起所有黑子放进玉微手边的漆盒以后才慢条斯理地拾自己的白子:“输也未尝不好。”
棋盘重新变得空旷,玉微直接把指尖的黑子搁在棋盘正中央,有些无聊地随手拿了手边碟里的梨花酥,咬了一口,吞下后才幽幽地道:“输的确没有什么不好,但那是建立在输赢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基础上,而不是似我现在一般,被动输,不得不输。”
隐渊又落下一子,微抬起眼眸,恰好对上了玉微望过来的视线,她迎着他冷似高山白雪的目光微微一笑:“难道不是吗?”
她向来不喜受制于人。
隐渊指尖捻起一粒白子,微勾起唇角:“你若认为是,那便是。”
玉微静默地看了隐渊须臾,而后垂眸看了看棋盘,没再落子,直接伸手捡起棋盘上的一粒白子。
围困黑子的白子在一粒白子被拾起后如一盘散沙,厚势无法发挥。
玉微直接挪动黑子点在了白子的空缺之上,而后扬了扬手中的白子,笑道:“既是如此,右相不若成全哀家一次。”
隐渊垂眸看了棋局一瞬,把最后一粒白子落在棋盘上,唇角勾开一抹温润柔和的笑意:“如此呢?”
玉微看向棋盘,黑子呈包围之势,团团围困住白子,白子彻底溃败,她随手把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