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道:“她对你做了什么?”
看着陆淼淼完全没有作伪的担心,不知为何,明明心里很沉重,却觉宽慰了许多。纪宁浅浅一笑,“你不是很怕我吗?知道这件事后,说出我的名字都是满眼的惧怕,现在不怕了?”
陆淼淼:“那时我只知你的名,又不知你的为人,惧怕肯定会有的。”
又握着纪宁的手,仰头说的真切,“现在我知你是怎样的人,你会做出这样的事,必然是有原因的。”而且,能让他这般温和的人做出杀母这种事情,这原因,不知得多沉重了。
又见纪宁薄唇一开似要详说,陆淼淼忙道:“不用告诉我原因的,我不一定要知道。”纪春兰就是个疯子,当初看到梧桐苑的凄凉时就知纪宁大约是过的很不好的。
很感激陆淼淼的贴心,纪宁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眉心,“确实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那就不要想了,不重要的。”
纪宁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将纪春兰暂且丢到一边,忽然松开陆淼淼的手,退后一步,正眼看着她。
“现在你不生气了?”
陆淼淼点头,不解看着纪宁。
纪宁点头。
“那好,现在换我了。”
陆淼淼:“厄?”
纪宁:“刚才为什么要捏那个小子?”
“是他比我年轻吗?”
陆淼淼:……
看着纪宁一本正经的吃醋,陆淼淼抿着唇偷笑,笑着上前拉着他的手,娇道:“只是觉得小孩子可爱罢了,你乱吃什么醋?”又眉飞色舞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雀跃道:“比唱戏简单直白的多,喜欢的人应该很多才是。”
虽晚龄秋那边还没有准信,但陆淼淼自己想来,她应该是会答应的,问题不大。
看着陆淼淼欢喜的眼,纪宁并未附和并未赞美,反而神色微凝,唇角带着凝重,陆淼淼看着他的眼睛,激动渐渐平复,“怎么了?”
纪宁想了想,委婉道:“当今皇上是孝子,虽皇上已经亲政多年,太后也不再垂帘,但皇上从来重尊太后懿旨,一向以太后旨意为先。”陆淼淼不解颦眉,“好端端的,说宫里的事干什么?”
纪宁面覆难色,但仍直言:“太后一直推崇《女诫》等书,女子定要主内,不可逾越至外,不可抛头露面,当年皇上年幼,太后迫不得己垂帘听诊,皇上亲政后,太后还去太庙念了三年经来恕她涉政对外的“罪孽”。”
陆淼淼已经明白纪宁的意思了。
他的意思是,这种表演不管好坏,不管底层百姓怎么喜欢,上流的那一等人,都不会接受的,因为那个古板保守的太后在?
纪宁握着陆淼淼的手,温声道:“淼淼,我知你和寻常女儿不一样,你胆子大,见地也不一样,我也知你这样是好的。”
是真的这样以为。
虽然淼淼她不似大家女儿般斯文,更不守礼,可这样的她,更添了许多鲜活,不似循规蹈矩的姑娘,她们的一生都由别人抉择,无惊无喜。
又道:“可有些事情,只有站在权利顶端后,才能着手。”
你拥有了权利,旁人才会看你,才会听你的话,才会认同你的话。
听完纪宁的话,陆淼淼心情有点复杂,自己并不是推崇女权的人,但从相对而言还算男女平等的现代骤然来到男尊女卑的古代,虽街上女子不少,但露面的都是寒门,稍微有点家底的,出门都是面纱覆面数个婆子跟着。
也不知是怕那些女孩儿走丢被拐还是怕她们做出出格的事情。
也从没有妄想过凭一己之力改变什么。
只是想着,她们能胆大一点,男人们,对女孩也宽容些,不要只把她们当笼中鸟